雷雨田看着他那一脸“我虽然鄙视你但我真的很好奇”
的纠结表情,浑不在意地随口答道:“没多少,就五千万。”
“五千万?!”
癞疙包声调猛地拔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下意识地追问,“元?角?还是分?”
他知道雷雨田最近可能了点小财,但五千万?这他妈是天文数字!
他根本不敢信。
不过就算是五千万分,那也得是五十万啊!
也特么是一笔巨款了!
雷雨田一听,抬脚就朝他屁股踹去:“我去你妹的!
你他妈的也就这么大点格局。
第一校花哎!
没个几千万真金白银砸下去,能砸得动?能砸得晕?能砸得她心甘情愿跟老子走?”
癞疙包反应倒快,肥胖的身躯异常灵活地一扭,躲开了这一脚,反而怪叫一声,又张牙舞爪地扑上来要继续箍脖子。
雷雨田笑着往后一缩,也轻松躲过。
两个人就这样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像初中生一样打打闹闹、你追我逃,一路嬉笑着朝教室跑去。
等跑到教室门口,两人都已是微微气喘。
当然,雷雨田是装的。
李芸芳早已坐在靠前的位置,见到他俩,抬手打了个招呼。
癞疙包一见李芸芳,立刻把雷雨田往身后一扒拉,抢着蹿了过去,全然不顾李芸芳投来的嫌弃眼神,一屁股就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开始没话找话地献殷勤。
雷雨田笑着跟李芸芳点了点头,目光扫向教室后排,看见地炮和花斑两人脑袋凑在一起,对着手机屏幕指指点点,神情鬼鬼祟祟,时不时出压抑的猥琐笑声。
毕竟是同寝室的兄弟,关系比一般同学亲近些,雷雨田便走了过去,伸手在两人肩膀上一人给了一巴掌,喊道:“嘿!
看什么好东西呢?笑得这么淫荡?”
地炮和花斑看得太过投入,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吓得同时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回头见是雷雨田,地炮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没好气地骂骂咧咧:“我艹!
雷子你他妈的有病啊!
吓死老子了!
癞疙包说你早就到学校了,还特么带他吃了顿级海鲜大餐?也不喊上兄弟们,真他妈缺德!
说,这几天死哪风流快活去了?”
雷雨田抬手不轻不重地削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笑骂道:“自己胆子比针眼还小,还好意思说老子有病?你们俩特么的不是早就溜出去租房子,跟女朋友腻歪泻火去了吗?老子去哪喊你们?难不成去听墙根?”
他凑过去也想看看手机屏幕:“看啥呢那么投入?一脸猥琐相。”
地炮没搭理他,花斑抬起头,一脸苦大仇深地抱怨:“猥琐你妹!
你他妈倒是躲清闲去了,知不知道我们这几天多苦逼?被班长抓了壮丁,非让我们去迎新,还得轮班去火车站那边守摊子接人。
累得像条狗!”
“我艹!
这么好的美差,你他妈还跟老子在这得瑟装可怜?”
雷雨田一听,脸上立刻露出鄙夷的表情。
花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好?好个屁!
风吹日晒的,累死个人!”
雷雨田嘿嘿一笑,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废话!
那么多刚下火车、懵懵懂懂、水灵灵的小师妹等着你去接,这还不是美差?你不去,老子去。
到时候接着了,你可别指望哥哥我会让给你。”
“老子要你让?!”
花斑刚下意识地回怼,突然就回过味来了,眼睛一亮,脸上的愁苦瞬间被猥琐取代,捶了雷雨田一拳,“我艹!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过,就你特么这副屌样,就算接到全是水的妹子,那也是白搭。
老子自己去,要你去个卵。”
雷雨田哈哈一笑,他当然不会真去干迎新这种苦力活,有那时间,不如和易语儿探讨一下人生的深浅、交流一下身体的奥秘。
他打了个哈哈,转身走到前排,在癞疙包旁边坐了下来,等着上课。
课间休息时,雷雨田去教务处交学费。
操作手机转账时,忽然想起易语儿刚经历家庭变故,身上恐怕没什么钱。
虽然给了五千万解决债务,但那笔钱性质不同。
他略一沉吟,手指飞快操作,直接给易语儿的账户转去了五百二十万,附言只有简单两个字【学费】。
另一边,正在教室的易语儿感觉到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雷雨田的转账通知。
看着那串长长的数字和“52o”
的寓意,她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五千万都拿了,如今身心皆系于他,她也没多做扭捏,指尖轻点,回了一个飞吻和“谢谢老板”
的动态表情包,然后干脆利落地点击了收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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