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正好,透过稀疏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雷雨田和易语儿挽着手,慢悠悠地走在返校的林荫小道上。
新学期已然开启,他们却因一连几日的闭关修炼与突破,足足晚了五天才来报到。
一连数日心神紧绷,此刻境界稳固,携手漫步校园,感受着周遭青春蓬勃的气息,倒也是一种别样的放松。
两人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易语儿甚至微微将头靠向雷雨田的肩膀,嘴角噙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然而,这温馨的画面很快就被一个不合时宜的大嗓门打破了。
就在两人走到教学楼区的分岔路口,正准备暂时分开、各自前往不同学院时,一个身影如同地鼠般猛地从旁边一棵大树后窜了出来。
“我艹!
雷子!
你他妈的真把易语儿给……额!
易……易师姐好!”
来人正是癞疙包。
他瞪圆了眼睛,目光死死锁定在雷雨田和易语儿紧紧相扣的手上,脸上的表情从极度震惊到强行收敛,最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结结巴巴地跟易语儿打招呼。
虽然他及时刹住了车,但那未尽的半句话——“给睡了”
——如同一个无声的惊雷,炸响在雷雨田、易语儿以及周围所有竖起耳朵的“路人校友”
心中。
瞬间,周遭空气仿佛凝固了。
几个原本匆匆赶路的同学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他们这边,脸上写满了好奇与探究。
还有一些原本就注意到这对“校花+陌生普信男”
惹眼组合的人,此刻更是毫不掩饰地驻足观望,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细微地蔓延开来。
“那不是外语学院的易语儿吗?她旁边那男的是谁?看着面生啊……也不想个有钱的样子啊!”
“刚才那胖子喊什么?他说那家伙把易语儿给怎么了?不会是……我艹!
这么突然的吗?!”
“易大校花居然跟别人好上了,这下只怕是有好戏看了……”
易语儿的脸颊“唰”
地一下变得绯红,如同染上了最美的晚霞。
要是放在以前,被这样围观议论,她恐怕早已羞愤难当。
但如今,她身心皆已归属雷雨田,最初的羞涩过后,更多的是被人点破关系的尴尬。
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雷雨田更紧地握住。
雷雨田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他先是扫了一眼周围那些想停下来吃瓜又不好意思太明显的校友,然后无奈地瞪了癞疙包一眼,这才向易语儿介绍道:“语儿,别理这浑人。
这是我同学,也是室友,熊廉彬,外号癞疙包。
人糙话糙,但心眼不坏。”
易语儿当然记得这个在几天前就给她留下“深刻”
印象的奇葩。
若是往常,她定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但今时不同往日,这是雷雨田的死党室友,她不得不顾及雷雨田的面子。
她强压下羞窘,俏脸上努力挤出一丝还算得体的笑容,对着癞疙包微微点头:“熊师弟,你好。”
随即,她飞快地转向雷雨田,低声道:“我先去学院报到了。”
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在越来越多路人的注目和愈清晰的议论声中,低着头快步朝着外国语学院的方向小跑而去,窈窕的背影带着一丝慌乱,却也别有一番动人风韵。
易语儿刚一转身,癞疙包立刻原形毕露,全然不顾周遭那些意味深长的目光,一个饿虎扑食就冲上来,胳膊一伸,死死箍住了雷雨田的脖子,将他往下压,恶狠狠地逼问:“快!
给老子老实交代,几天不见人影,一回来就搞出这么大新闻,你特么怎么就把易大校花给拿下了?用的什么邪术?赶紧从实招来!”
雷雨田被他勒得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挣脱,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半推半就地被他“挟持”
着往前走,脸上露出得意的嬉笑:“还能用什么招?就凭老子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往她面前一站,不就是勾勾手指头的事?校花也得乖乖沦陷!”
“吹你妈的牛逼!
你特么几斤几两老子还不知道?”
癞疙包明显不信,胳膊上又加了几分力,勒得雷雨田龇牙咧嘴,“少跟老子打马虎眼!
再不老实交代,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去院里,挨个教室喊‘雷雨田把易语儿睡啦’。”
他这破锣嗓子一嚷嚷,尤其是“睡了”
两个字喊得格外响亮,那些原本还只是偷偷围观的吃瓜群众彻底走不动道了,纷纷停下脚步,脸上露出各种精彩的表情。
震惊、诧异、鄙夷、嘲笑、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雷雨田真是无语问苍天。
这死胖子,除了拿八卦要挟他,还能干点啥?而且这他妈是能大声喊的事吗?经他这么一吼,根本不用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