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口:“祖母看人看事,从来不只看门第。
小满有小满的好,堂兄更是心里有数的人。
我们替他们高兴就行了。”
她这话,既是安抚小满,也是提醒两个妹妹,别议论得太过火,给小满增加压力。
小满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心思压根不在牌上。
那对荷包,像个烫手山芋,砸得她心湖里乱七八糟。
另一边,大夫人跟着二夫人回了松鹤院。
挥退下人,她脸上那点伪装的平静瞬间崩塌,只剩下憋屈和不忿。
“弟妹!
你刚才拉着我干什么?母亲那对荷包……她怎么能给!
她怎么敢给!”
二夫人给她倒了杯热茶,拍着她的手背。
“大嫂,你先冷静点。
你就是太看重这些明面上的规矩了。
你琢磨琢磨,母亲是什么人?她老人家什么风浪没见过,她敢当着我们的面把那对荷包给小满,就说明这事她心里有底,而且……十有八九,是得了清玄的默许!”
大夫人猛地灌下一口热茶,胸口剧烈起伏。
“弟妹,你不知道……现在这情况,我不认小满,都不行了!”
二夫人一愣:“这话怎么说?难不成是清玄拿什么事逼你了?”
“那倒不是……”
大夫人咬着后槽牙,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绝望,“我去过青云观,虚慈师太给算过,她说……只有小满,才能帮我们世子府开枝散叶!
不然你以为我能忍她一个丫鬟到现在?”
“什么?”
二夫人惊得手里的茶杯都晃了一下。
“嫂子,还有这种事?我的天,你藏得也太深了!
那……那这小满,你还真不能让她走了!”
与此同时,世子的外书房里,气氛凝重如铁。
林德芳、林德尚兄弟二人坐在太师椅上,林清玄静立一旁。
林德尚脾气火爆,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大哥,不能再等了!
陛下被那块破玉璧吓破了胆,满脑子都是求和!
那山麓族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狼,一旦让他们在阜阳城站稳脚跟,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请战!”
林德芳作为世子,神情更为凝重,眼神却同样锐利如刀。
“德尚说的对,岳领能守,但久守必失,我们必须把主动权抢回来。
初二大朝会,新年第一场,我们必须当庭上了那份请战的奏疏,打他和那些主和派一个措手不及!”
他转头看向林清玄。
“清玄,你脑子转得快,这份奏疏怎么写,才能让陛下没法当场驳回?”
林清玄微微颔,声音清冷又笃定。
“二叔的奏疏,核心在‘稳民心、振国威’。
少提玉璧,要反复强调山麓族的挑衅已经动摇了国本民心,而战决,才是重聚民心的唯一办法。
奏疏里,要写明驰援路线、兵力配置,把必胜的把握拍在他们脸上,打消陛下对持久战的恐惧。”
他停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锋芒。
“同时,可以暗示,若朝廷迟迟不出兵,我林家,愿以家兵部曲为先锋,自行驰援阜阳。
把陛下的退路,也给他堵死。”
林德尚眼睛瞬间亮了!
“好!
以家兵为先导!
这话够狠!
我看朝堂上那帮酸儒还敢不敢说我们武将只会耗费国库!”
林德芳也缓缓点头,眉间舒展开来。
“清玄这招釜底抽薪,用得好。
就按这个方向写!
我们一字一句地推敲,初二那天,必须一锤定音!”
书房内,烛火摇曳,府外隐约传来的鞭炮声,反而让这方小天地的气氛,更显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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