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考核能不能拿到理想的等级。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全是绩效考核的事情。一会儿想到领导可能会提出的质疑，一会儿想到同事们的绩效表会不会比自己的更亮眼，一会儿又想到如果考核结果不好该怎么办。这些念头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转个不停，让我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醒来，眼睛酸涩得厉害，可还是得强打精神去公司。走到绩效填报系统前，点击“提交”按钮的那一刻，手都在微微发抖。提交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本以为会松一口气，可心里的石头却依旧悬着——接下来的审核和面谈，又是一场新的煎熬。
果然，下午HR就通知我，明天要和部门经理进行绩效面谈。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打印文件，打印机发出的“滋滋”声，在耳边像是变成了倒计时的声音。我拿着刚打印好的文件，手指捏得发皱，脑子里开始预想面谈时的场景：领导会不会指出我工作中的不足？会不会觉得我这季度的表现不够好？我该怎么解释那些没完成得尽善尽美的项目？
晚上回家，我把这季度的所有工作资料都翻了出来，一遍遍地梳理，生怕面谈时领导问到什么我答不上来的问题。桌上的资料堆得像小山一样，台灯的光在资料上投下阴影，恍惚间，我觉得自己不是在准备绩效面谈，而是在应对一场决定命运的考试。直到凌晨一点，才把该准备的内容都过了一遍，可心里的焦虑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因为过度紧张，开始莫名地烦躁，连喝口水都觉得堵得慌。
绩效面谈那天，我提前十分钟来到会议室门口，手里攥着整理好的资料，手心全是汗。看到部门经理走过来，我连忙站直身体，笑着打招呼，可声音里的紧张根本藏不住。进了会议室，经理让我先说说这季度的工作情况，我按照之前准备的内容开始说，可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紧张起来，语速越来越快，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经理打断我，说“别着急，慢慢说”，可我越想慢下来，脑子越乱，原本记得很清楚的内容，突然就想不起来了。
面谈进行了半个小时，经理指出了我工作中的几个问题，虽然语气很温和，可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走出会议室时，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走廊里的灯光明明很亮，可我却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我不知道这次考核结果会怎么样，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打开企业微信的频率比平时高了好几倍，生怕错过绩效结果公布的消息。同事们偶尔会聊起绩效，我却不敢参与，怕听到什么让自己更紧张的话题。吃饭、走路、甚至睡觉，绩效考核这几个字都像幽灵一样跟着我，让我不得安宁。
终于，绩效结果公布了，我拿到了B级。没有惊喜，也没有太大的失落，可心里的焦虑并没有就此消失。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季度考核，再过三个月，半年考核又会到来，然后是年度考核……这场关于绩效考核的噩梦，从来都没有真正结束过，它只是在一次次循环中，不断地重复上演，而我，就像被困在这个循环里的囚徒，无论怎么努力，都逃不出去。
下班走出公司大楼，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可我却没心思欣赏这美景。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HR发来的消息：“请各位同事注意，半年考核准备工作即将启动，请提前梳理工作成果。”看到这条消息，我停下脚步，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只觉得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这场无处可逃的循环噩梦，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