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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六 圣殿/九州(2 / 5)

江水的金漆食盒里,滚出半块刻着“海内承平“的玉镇纸。

建康城的银杏叶开始飘落时,我在秘阁发现某卷蒙尘的《祥瑞录》。泛黄的楮皮纸上,某只麒麟的角突然剥落,露出内层暗绘的流民图。当秋蝉在槐树上嘶鸣,某册《百官录》的封面突然鼓起,飞出的金箔鹤衔着半枚断裂的鱼符——那纹样与某位寒门子弟腰牌上的印记严丝合缝。

暮色浸透栖霞山时,我在秦淮河捞起某盏破碎的莲花灯。灯芯残留的灯花突然爆燃,照亮了灯罩内侧的题诗:“朱门歌舞升平日“。当更夫敲响五更梆子,某座新建的功德碑突然开裂,崩落的碎石中滚出半截焦黑的臂骨,指节上还套着某位寒士的鱼符。

最后一片梧桐叶坠入玄武湖时,我在台城废墟拾到半枚玉珏。当月光穿透玉珏的裂痕,内层篆刻的“海内一家“突然龟裂,露出底层暗刻的流民图。江风裹挟着六朝旧梦掠过朱雀桥,某尊残破的石兽突然流泪,盐分结晶在它眼窝里凝成“宁为太平犬“五个篆字。

李铭渊看着自己满墙的荣誉,一半是他为九州效力所得,另一半则是为圣殿……

一生为两个集境效力的人,也许只有自己了吧。

“爸!”

李铭渊回头,他看到了儿子李九,李九的背后是蔡澜文。

蔡澜文:李副门主,也许我们可以谈谈,云踪敛鳞甲,松涛漱玉砂。劫灰未染纱,星槎渡太素。

李铭渊拔出了刀“龙渊铭阙”,蔡澜文让他坐下,只见对面又来了一人,见到了此人,李铭渊收起了刀。

“仙尊也在玩这个游戏吗?”

“六把魔刀只是前菜,正餐还尚未上桌呢,李门主。

帮帮忙,李门主,一起享用这大餐不好吗?九界门门主修庆已经进去了,他的位子空了,你坐正合适”

“他还会出来的,不是吗?”

“不,他出不来了”

李铭渊的指尖抚过青铜战帖边缘凝结的暗红锈迹,那些斑驳的纹路像极了西境血月照耀下的沙场。三十七道裂痕自剑柄处蜿蜒而下,在檀木墙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每道裂痕都对应着圣殿穹顶某块陨铁的崩落轨迹。

“父亲。“

青瓷茶盏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颤音。李铭渊不必回头便知是儿子到了,这声音总让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少年李九浑身湿透地冲进演武场,怀里抱着从尸堆里抢回的半截断刃。

转身时龙渊铭阙在鞘中震颤,刀镡上的螭龙似乎嗅到了某种血腥气。李九的皂靴碾碎了门槛外一株枯死的曼陀罗,暗紫色花瓣粘在他束发的银扣上,像极了圣殿祭司袍角绣着的彼岸花纹样。

“让父亲看看你的新伤。“李铭渊屈指叩了叩檀木案,案上那尊汝窑天青釉瓷瓶突然发出细微的开片声。这是用修庆第一次剿灭魔教分坛所得的玄铁重金熔铸的,瓶身三道冰裂纹,恰是当年斩断圣殿三位长老锁链时留下的印记。

李九按住腰间软剑的手指骨节发白。蔡澜文就站在他们之间的阴影里,月白锦袍被穿堂风吹得猎猎作响,袖口露出的半截银丝手套还沾着未干的血渍——是今晨在云笈七阁暗室处理叛徒时溅上的。

“李副门主。“蔡澜文的指甲划过青砖缝隙里的苔藓,那里埋着三年前李铭渊与圣殿左使密谈时,从对方衣襟掉落的半枚鎏金腰牌,“云踪敛鳞甲,松涛漱玉砂。劫灰未染纱,星槎渡太素。“

刀光乍起时惊飞了檐角栖息的铜雀。李铭渊的刀鞘撞在博古架的钧窑天目盏上,琥珀色的茶汤泼溅在《九域山河堪舆图》上,恰好晕开了标注着“幽冥渊“的那片朱砂。蔡澜文却只是拈起一片飘落的雀羽,放在鼻尖轻嗅:“这北疆雪鸮的尾羽,倒是比圣殿的青鸾使报讯更准些。“

李铭渊的刀锋凝在距蔡澜文咽喉三寸处。他闻到了熟悉的沉水香,那是每次与圣殿议事时,对方总要点在青铜香炉里的熏香。就像十年前那个雪夜,他们在云梦大泽的画舫中对弈,窗外是圣殿三大法王被魔火焚身的噼啪声,棋盘上却是纹枰不乱。

“仙尊也在玩这个游戏吗?“

这句话出口时,李铭渊自己都有些惊讶。自打接掌九州门副门主之位,他便再未唤过谁“仙尊“。铜漏里的流沙发出细碎的簌簌声,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青砖地上拉得老长,末端没入那幅《天狼吞月图》的漩涡里。

来人踏着《广陵散》的音律走进来,鹿皮靴底碾碎了满地月光。当那柄缠着七十二节龙骨的折扇展开时,李铭渊终于看清扇面上用朱砂绘制的星图——二十八宿中破军与贪狼的位置,正钉着修庆去年围剿魔蛟潭时遗失的两枚玄铁令。

“六把魔刀只是前菜。“折扇敲在钧窑天目盏的裂璺处,瓷片应声剥落,露出内层用西域金粉描摹的《洛书》,“正餐还尚未上桌呢,李门主。“

李铭渊松开刀柄。龙渊铭阙归鞘时带起的风掀开了案头镇纸,露出底下压着的密信——那是修庆半月前托人送来的,火漆印是九界门独有的玄鸟衔日纹。此刻信笺边缘已微微泛黄,墨迹却依然遒劲如初见时的“待君来饮九霄雪“。

“他还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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