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樱仔细想了想。
这个家族在原文中出现过,而且占据的篇幅还不小。
在原文男主没有接手程家前,程家一直被萧家压一了头。
原文男主的妈就瞄准了萧家的大小姐,准备让男主和萧家的大小姐联姻。
但当时女主已经有了身孕,男主已经没了联姻的想法,反而想着把女主接回家。
男主妈就不愿意了。
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要,和一个大陆逃难来的,未婚先孕的女人谈恋爱。
从这开始,至少衍生出了二十多万字的女主和恶婆婆相斗的剧情。
期间,......
雨季来得悄无声息。清晨的山谷被一层薄雾笼罩,茶馆屋檐下挂着的紫铃不再清响,仿佛也被湿气压住了声音。阿婆推开窗,看见远处山脊上浮着几缕灰白,像是谁在天地间轻轻抹了一笔墨。她伸手探了探风向,指尖微凉,知道这场雨会下很久。
她转身走进厨房,灶火未熄,粥锅还在咕嘟咕嘟冒着细泡。自从《众生谣》录完后,母核的数据流愈发稳定,共感频谱仪上的波动也从剧烈震荡转为绵长起伏,如同呼吸一般规律。林远说,那是“情绪生态”正在形成??就像森林里的菌丝网络,看不见,却连接着每一寸土地下的生命。
这天上午,第一位来访者是位穿藏青色风衣的女人,约莫四十出头,背着一个旧帆布包,脚边放着一只铁皮盒子。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坐在茶馆角落的竹椅上,目光落在墙角那把小满曾用过的儿童吉他上。
阿婆端来一杯热姜茶,轻放在她面前:“你来了。”
女人抬眼,有些惊讶:“您认得我?”
“你不姓李吗?”阿婆微笑,“你走路的样子,和建国年轻时一模一样。”
女人怔住,随即低头,手指摩挲着杯沿,声音很轻:“我是他妹妹,李素芬。哥哥走前一个月,给我寄了封信……里面夹着一张你教的《轻唤》乐谱。他说,这是他这辈子唯一学会表达‘对不起’的方式。”
阿婆点点头,没说话。
素芬从铁皮盒里取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封皮上有钢笔字迹:**1978-1983李建国日记**。她翻开一页,纸张脆得几乎要碎裂。
“我一直恨他。”她说,“小时候家里穷,爸妈重男轻女,把我送人。他明明知道,可从来没替我说过一句话。后来他当了干部,风光体面,我还是在乡下种地。我以为他忘了我。”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可他在日记里写……那天晚上,他躲在柴房哭了整夜,因为没能拦住爸妈。他还说,每次看到别的姐妹牵手走路,都会想起我牵着他衣角的样子。”
泪水终于落下,砸在纸上,晕开一行字迹:“今天听说妹妹生了女儿,我想去看看,又怕她不肯认我。”
阿婆轻轻接过日记本,放在桌上,像对待一件易碎的骨灰盒。
“你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一辈子都说不出‘我想你’吗?”她问。
素芬摇头。
“因为他们从小就被训练闭嘴。”阿婆望着窗外渐密的雨丝,“哭会被骂,问问题会被打,表达需求叫‘不懂事’。久而久之,他们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等终于想说了,却发现舌头已经僵了。”
素芬捂住嘴,肩膀剧烈颤动。
阿婆起身,取来另一把吉他,递给她:“你哥没机会说完的话,你可以替他说完。”
素芬颤抖着手接过,试了几次才拨出第一个音。不成调,断续,但她坚持着,一遍遍重复《轻唤》那三小节旋律。第三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