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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某个字眼,陆闻州心口发悸,大步走到林朝朝身前,“过敏?温辞怎么过敏了?”
林朝朝冷哼了声,红着眼说,“老中医让她摘皂角刺,这样才会给药,她摘了整整几个小时!脖子上,身上大处小处都过敏了,都是红印子!”
“可她连药都没擦,下山后就去了医院给你送药!”
“她为了你命差点都没了,你却这样对她!”
“我都替她觉得不值!”
说罢,她转身就走。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陆闻州心里仿佛被掀起了波涛骇浪,撞击着他的四肢百骸,钻心的疼。
受伤。
过敏。
求药。
……
每个字眼,都如同戳在他心上的一把刀,痛不欲生。
她身上的压根不是什么吻痕,是为他求药的时候过敏了……
而他做了什么?
差点欺负了她。
怪不得她那么失望,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说……当时,她心里一定恨透了他吧。
陆闻州,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陆闻州暗骂,用力搓了把脸,愧疚极了。
一旁,何书意脸色惨白,一口后槽牙都要嚼烂了。
明明已经大功告成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手指紧紧攥着小腹上的衣服,小心翼翼走到陆闻州身旁,低声说,“闻州,你还有我……啊!”
陆闻州握住她脖颈,仿佛下一刻就要掐死她。
何书意吓得脸都白了,艰难开口,“不,不要……”
陆闻州手上力道不断收紧,眼底是瘆人的寒凉,“刚刚,谁准你过来的?”
“何书意,你是完全不把我的警告听进去。”
“……”
闻言,何书意不自觉打了个冷颤,面无血色,扯着男人的手臂,艰难的说,“不是,不是,你听我说……”
啪!
陆闻州嫌弃的把她丢在地上,看向她的眼神,透着一抹嗜血的冷。
他打电话叫来保镖,“把何书意拖走,现在,就让他们滚蛋!”
何书意身形猛的一震,艰难撑起身,去拦他,“闻州……”
回应她的是冷漠的关门声!
何书意六神无主,如果今天让陆闻州走了,那她和妈妈就彻底完了。
她急忙推开门追上去,“陆闻州!我——”怀孕了。
保镖及时赶来捂住她的嘴,没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强硬拉着她离开,“何小姐,我劝你还是安分守己,不然,陆总什么都做得出来!”
何书意挣扎无用,呜呜呜的发着抗拒的声音,看着男人消失在廊道尽头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明明只差一点。
却全都功亏一篑了!
这让她怎么甘心。
陆闻州,你要是知道我怀孕了,会不会后悔?
何书意通红的眼里划过一抹冷色。
如今,孩子是她唯一的利器了。
温辞生不了孩子。
她腹里的孩子,可就是陆家唯一的血脉了。
……
这边。
病房。
温父吃了药,心率稳定了,只不过还没醒过来。
温辞坐在床边静静守着,双眼通红,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傅寒声接完电话回来,透过门缝,恰好看到——
温辞低头悄悄擦眼泪,背影纤瘦,仿佛风一吹都能倒。
好像比上次,他见到她的时候,还要瘦。
这些天,她究竟过的什么日子?
联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傅寒声不由攥紧拳,心中的怀疑更深了。
“傅总,您不进去吗?”陈姨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傅寒声迅速敛神,低声说,“没事,我在外面就好。”
“……”
温辞听到外面的声音,急忙抽了张湿纸巾,擦干眼泪,不让自己看上去那么憔悴。
推门出去。
“傅总。”温辞牵强着笑。
傅寒声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自觉变得柔和,更多的是心疼,他看出来她一直在强颜欢笑。
陈姨看出两人有话要说,借口照顾温父,走进病房。
门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