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知道他听到了,没再停留一秒,头也不回的离开。
傅寒声心情大起大落,久久不能平息,紧跟在她身后,只是在离开前,目光冷冷扫过躲在后面的何书意,一秒的功夫,冷然收回视线。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陆闻州颓败的靠在墙上,听着外面廊道里匆匆离开的脚步声,心里针扎似的疼。
何书意听到外面脚步声走远了,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陆闻州身旁。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是她期望已久的……
她怎么可能退缩?
何书意暗自一笑,对上陆闻州时,又立马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没想到温经理真的这么没心没肺,那可是十年啊……”
“没想到她竟然背着你,早就跟傅寒声在一起了。”
“没准啊,孩子都快有了!”
“亏你这些年掏心掏肺的对她好,把她捧在心尖儿上……”
“……”
何书意观察着男人的神色,故意刺激他。
陆闻州脸色沉了厉害,忽然垂眸看向她,冷声,“你说什么?”
何书意心头悸动、狂喜。
经他这么一问。
她更有把握了,“温辞跟傅寒声背着你,绝对在一起有些日子了,说不准,现在都快怀上孩子了呢!”
说着,她跃跃欲试的去握他垂在身侧的手,有些羞赧,又有些期待的说——
“闻州哥,我——”怀孕了。
话未说完。
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是林朝朝。
何书意被打断了,不耐烦的看向来人,“你干什么,不知道要敲门吗?”
林朝朝一脸怒意,满脑子都是温辞被欺负的模样,此刻看到何书意还一副颐指气使的嘴脸,火气蹭蹭往上涨。
她压根没管陆闻州,大步上前拽住何书意的衣领用力撕扯,扬手就给她一巴掌。
“我干什么?我今天揍扁你这个贱人!”
“啊!”
何书意脚步踉跄,直接摔倒在地上,她捂着凌乱的领口,委屈的啜泣。
林朝朝都懵了。
她还没打下去了!她怎么就摔倒了!
何书意眼睛似有若无瞟过陆闻州,含着泪说,“你误会了,我什么都没做……是,是温辞她出轨了,她自己承认的!”
林朝朝一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捞起扫帚就要摔在她身上。
“何书意!你个死绿茶!怎么不贱死你!”
然而扫帚还没砸过去,就被男人拦住。
“够了!”陆闻州攥着扫把,用力甩开。
砰的一声撂在地上。
林朝朝脸色都白了几分,双腿打哆嗦,又气又委屈,尤其是看到何书意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肺都要气炸了。
“你们要折腾,去外面!”
陆闻州不耐皱眉。
何书意暗自笑了声,‘艰难’撑着地面起身,走过去‘好心’对林朝朝说,“朝朝,我知道你维护温辞心切,但你不知道这件事的真情,所以啊,别插手了……”
“你给我滚开!”
林朝朝这次直接甩了她一巴掌,恨极了。
何书意惊愕。
陆闻州蹙眉,只觉得烦躁,抬步往出走。
林朝朝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陆总,我以前以为你深爱温经理,现在看来,不过如此!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欺负她!”
陆闻州脚步一顿,蹙眉回头,目光锐利,“你什么意思?”
何书意察觉到事情不对,急忙上前要去拉林朝朝,“好了,朝朝,你别惹陆总生气了!”
“去你妈的!”
林朝朝一把推开她。
转而不卑不亢的迎上男人冰冷的视线,说,“那天你受伤,我们老大费心费力去普众寺给你求了药,落了满身伤,上山的台阶那么陡,她差点掉下来,还有她的手,摘药捣药,不知道被刺了多少回!”
话音落下。
何书意脸色大变,惨白惨白的,弱弱看了眼陆闻州。
男人神色晦暗,明显在克制情绪。
林朝朝直接痛哭出声,“她要是不爱你,为什么要受这么苦头,明知道自己对皂角刺过敏,还是忍着疼去摘!”
“她完全可以不管你!正好和傅总双宿双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