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废物!你自己想搞鬼,还敢乱咬人!我什么时候挑唆你了?你有证据吗?”
“我有!”陈万堂忍着疼,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这是你让亲信给我的,上面写着货仓的换班时间,还说让我用染了颜料的针挑断丝线,这样就能嫁祸给墨家……”
金启安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没想到陈万堂居然还留着纸条。他刚想上前抢纸条,就被墨泯的暗卫拦住了。侍卫从陈万堂手里接过纸条,递到墨泯面前。墨泯展开纸条,上面的字迹潦草,却能看清“卯时三刻换班”“用靛蓝针挑丝”等字样,右下角还画着一个小小的“金”字标记,那是金记管事常用的标记,之前验“霞影缎”金线时,账房就见过这个标记。
满堂哗然。原本围着看热闹的富商们,此刻都忍不住交头接耳,看向金启安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做茶叶生意的陈老倌捋着胡子,低声对旁边的人说:“没想到金记为了抢生意,居然能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往后我可不敢跟他们打交道了。”卖瓷器的赵三郎也点头附和:“就是,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他这么一搞,谁还信他的‘霞影缎’是好货?”
金启安的额头渗出冷汗,他强装镇定,对着富商们拱了拱手:“诸位别听他胡说!这纸条是伪造的!陈万堂自己想害墨家,还想拉我下水,真是其心可诛!”
“是不是伪造的,查一查便知。”墨泯将纸条递给身后的账房,“账房,你去金记的摊位,取一张金管事写的单据,比对一下字迹。”
账房应了声,快步走向金记摊位。金启安的亲信想拦,却被侍卫瞪了一眼,吓得缩了回去,刚才疤脸谋士被抓的场面还在眼前,他们可不敢再触墨泯的霉头。没一会儿,账房拿着一张泛黄的单据回来,将单据和纸条放在一起,对着众人说道:“诸位请看,这纸条上的字迹,与金管事单据上的字迹,笔锋和转折处完全一致,连‘金’字标记的写法都一模一样,这纸条绝不是伪造的。”
金启安的脸彻底白了,他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只能僵在原地,像个木偶似的。
就在这时,墨泯突然转向李崇安,语气缓和了几分:“李会长,水灵丝商今年的‘雪柔丝’比去年细三成,织成的帕子在京城定能卖出好价钱。墨家的码头货仓还空着一部分,若是水灵丝商能在三日内补送一批‘雪柔丝’,填补‘云纹锦’的空缺,墨家就免了你们去年的六千两运费,还帮你们把‘雪柔丝’运到京城,走墨家的漕运渠道,运费再减两成。”
李崇安先是一愣,随即喜出望外,他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声音都有些发颤:“多谢墨公子!我们水灵丝商一定在三日内补送‘雪柔丝’,绝不耽误!”他身后的丝商们也纷纷露出激动的神色,有人甚至忍不住鼓起掌来,三千两运费对水灵丝商来说可不是小数目,更别说还能搭上墨家的漕运渠道,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周围的富商们又是一阵骚动。做皮毛生意的年轻商户凑在一起,小声议论:“墨家这是要扶持水灵丝商啊,往后水灵丝商怕是要起来了。”“谁说不是呢?墨家的漕运渠道多厉害啊,能帮着把货运到京城,还能省运费,换谁谁不乐意?”金启安听着这些话,心里又气又急,却不敢再发作,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了底气,若是再闹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墨泯没再理会金启安,而是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阿福,语气温和了几分:“阿福,你也是被人蒙骗,墨家不怪你。你先下去休息吧,待会儿我让账房给你算双倍的工钱。”
阿福感激地看了墨泯一眼,擦了擦眼泪,躬身退了下去。
解决完阿福的事,墨泯又看向围在摊位前的商户们,指了指木箱里的“云涧香米”,笑着说道:“刚才说到香米,还没跟大家说完。这‘云涧香米’除了煮粥、做饭好吃,还能用来做点心。墨家的云泯斋已经试过了,用香米磨成粉做的桂花糕、米糕,比用普通米粉做的更香甜,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米香,很受客人喜欢。”
说着,她示意侍卫从旁边的食盒里拿出几块用香米粉做的桂花糕,分给众人品尝。富商们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瞬间被那清甜的口感征服了。做点心生意的张掌柜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墨公子,您这香米粉卖不卖?我想订些回去做点心,肯定能卖得好!”
“卖!”墨泯点头,“香米粉的价格是每斤五十文,比普通米粉贵二十文,但口感和香味都更胜一筹。今天订香米粉的东家,同样赠送试吃装,还能优先拿货。”
张掌柜立刻说道:“我订五百斤!现在就签合约!”其他做点心、做粥铺生意的商户也纷纷上前,争抢着订香米粉。没一会儿,香米粉的订单就订出去了八百多斤,比香米的订单还要火爆。
金启安站在一旁,看着墨家摊位前热闹的景象,再看看自己摊位前冷冷清清的样子,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难受。他的“霞影缎”虽然珍贵,却只能卖给做绸缎生意的商户,受众有限;而墨家的香米和香米粉,几乎所有商户都能用得上,受众广,需求大,难怪会这么受欢迎。他后悔极了,要是自己当初没有想着用歪心思,而是像墨家一样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