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对身体有益。若是金公子需要,我可以让账房把大夫的检验文书拿给你看。”
金启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原本只是想刁难一下墨泯,没想到墨泯早就准备好了检验文书。他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能悻悻地站在一旁,看着墨泯继续跟商户们签订单。
就在这时,醉仙居的伙计阿福突然撞开雕花木门冲了进来。他平日总是笑得眉眼弯弯,此刻却满脸煞白,青布短衫的前襟沾着泥点,怀里紧紧抱着几匹用粗布裹着的锦缎,跑得太急,进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踉跄着扑到堂中,“扑通”一声跪在墨泯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墨公子!不好了!您存放在码头货仓的‘云纹锦’……被人动了手脚!好几匹都成这样了!”
说着,他颤抖着掀开粗布,露出里面的锦缎,本该是色泽莹润、云纹流转的“云纹锦”,此刻却满是纵横交错的断丝,有的地方甚至被挑出了破洞,阳光透过破洞洒进来,在地上映出细碎的光斑,像极了这锦缎此刻的狼狈。
满堂的谈笑声瞬间凝固。刚才还围着墨家摊位订香米的商户们,此刻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纷纷落在那几匹受损的锦缎上。
金启安先是一怔,随即眼底迸出狂喜,他猛地起身,宽大的月白锦袍扫过身后的椅子,发出“吱呀”一声响。他快步走到锦缎前,弯腰用指尖挑起一缕断丝,故意提高声音,让在场的富商都能听见:“我早说过,墨家虽懂粮运货仓,却未必懂绸缎的精细!这‘云纹锦’是墨公子特意要在商会亮的压轴货吧?如今成了这副模样,看来今年商会的头名,还是我金记的‘霞影缎’稳了!”
他身后的亲信立刻跟着附和,一个瘦高个的管事凑上前,假装仔细查看锦缎,摇头叹道:“可不是嘛!这断丝看着像是被人用针挑的,墨家的货仓守卫也太松了,连自家的货都看不住,往后谁还敢跟墨家合作?”另一个圆脸掌柜则接过话头,目光扫过周围的富商:“诸位要是想订好绸缎,还是得选金记!咱们‘霞影缎’的金线都是正经西域来的,货仓里日夜有人守着,绝出不了这种岔子!”
富商们窃窃私语起来,刚才对墨家香米的热情,此刻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浇灭了。有人面露疑虑,有人悄悄往后退了退,显然是被金启安的话动摇了,毕竟在紫彦城,绸缎生意向来是金记的天下,墨家这次跨界涉足,本就有人持观望态度,如今“压轴货”出了问题,难免让人觉得墨家“外行”。
墨泯却依旧站在原地,玄色锦袍在微风中轻轻垂落,不见半分慌乱。他缓步走到阿福面前,弯腰拾起一匹受损的锦缎,指尖捻起一缕断丝,指腹轻轻蹭过锦缎的纹路,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瓷器。片刻后,她忽然冷笑一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堂内的议论声:“金公子怕是看错了,这不是墨家的‘云纹锦’。”
金启安脸上的笑容一僵:“墨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不认账?”
“认不认账,看细节便知。”墨泯抬手将锦缎翻过来,指腹落在布角的位置,示意众人细看,“墨家的‘云纹锦’,是请金泉织造局的老匠人织的,每匹布角都绣着‘墨’字暗纹,需得对着光才能看见。你们看看这布,有吗?”
众人凑上前,借着窗棂透进来的阳光仔细查看,布角光秃秃的,别说“墨”字暗纹,连半点绣线的痕迹都没有。阿福的脸色瞬间从煞白变成了青紫,他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明明是从码头货仓的墨家专属货架上取的……怎么会没有暗纹?”
“你从货架上取的,未必是墨家的货。”墨泯的目光突然转向人群后的一个身影,语气冷了几分,“这位先生,不如你来说说,这锦缎是怎么回事?”
人群一阵骚动,疤脸谋士正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锦缎上,悄悄往后缩,想混在商户里溜走,听见墨泯叫他,身子猛地一僵,差点撞翻旁边的香料摊。没等他反应过来,两个身着黑衣的侍卫已经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架住。其中一个侍卫手里还提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露出几枚染了靛蓝色颜料的钢针,针尾磨得尖尖的,针尖上还挂着几缕与受损锦缎同源的丝线,显然是用来挑断丝线的工具。
“陈公子,”墨泯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角落里的陈万堂身上,那眼神冷得像冬日的寒冰,“你早上派去货仓的人,想用‘受潮’棉布掺假,被账房查了出来;现在又想毁我墨家的‘云纹锦’,让我在商会丢尽脸面,真当墨家好欺负,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陈万堂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他原本以为,阿福是墨家的伙计,由他出面送受损锦缎,定能让众人信以为真,就算墨泯怀疑,也抓不到证据。可他没料到,墨泯居然能一眼看出锦缎的破绽,还当场揪出了疤脸谋士。情急之下,他突然指着金启安,声音嘶哑地喊道:“不是我!是金启安挑唆我干的!他说只要毁了你的货,金记就能稳拿头名,还答应我,事成之后帮我还墨家的货款!”
金启安气得脸色铁青,上前一脚踹在陈万堂的膝盖上,陈万堂“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金启安指着他的鼻子,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