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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帐暖情浓,馆冷谋深(7 / 7)

两”的字迹上划过,忽然嗤笑一声:“孙大人的胃口,倒是和你儿子的蛮横相得益彰。”她将账册卷成筒,敲了敲掌心,“东西我先收着,三日后来取后续的药。”

说罢转身便走,红裙扫过门槛时带起阵风,掀动了桌角的药渣。刚到门口,却又顿住脚步,没回头,银面具的轮廓在门框投下片阴影:“哦,还有件事。”

孙鹤年心头一紧,就听她慢悠悠道:“往后我若有差遣,还望孙大人利落些。你也瞧见了,令郎这身子骨,经不住反复折腾,他的病根在我手里攥着,是醒是疯,不过在我一念之间。”

这话轻飘飘的,却像块冰砖砸在孙鹤年心口。他刚要开口,就见夜棺姬侧过脸,银面具反射着远处的灯笼光,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自大:“对了,劝你别打歪主意。这紫彦城里想请我救命的人能从街头排到巷尾,想动我的人,坟头草早就齐腰深了。”

话音落时,红裙已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药渣被风卷着打旋。孙鹤年盯着空荡荡的门口,忽然觉得那账册像块烙铁,烫得他手心里全是汗。他低头看向床上的儿子,呼吸虽平稳了些,脸色却白得像宣纸,嘴唇泛着青,分明是被药劲抽干了元气。

这哪是治病,分明是剜了块肉给他看,再笑眯眯地说“下次还能剜得更准些”。孙鹤年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这是引狼入室,从今往后,孙家的命脉,怕是要被这戴银面具的女人捏在手里了。

一个时辰后,西厢房的烛火已添了三回。孙北辰被两个家丁小心翼翼地架到床上时,腿软得像没了骨头,膝盖撞在床沿都没哼一声。他仰躺着,双眼直勾勾盯着帐顶绣的缠枝莲,瞳仁里空荡荡的,半点神采也无,只有睫毛时不时剧烈颤抖,像受惊的蝶。

“水……冷……”他喉咙里滚出细碎的气音,气若游丝,每说一个字都要倒抽口凉气。冷汗浸透了里衣,贴在嶙峋的脊背上,勾勒出单薄的轮廓。孙鹤年伸手探他额头,指腹触到一片冰凉的湿,倒不像是发热,更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寒。

“公子这是耗损了太多元气。”侍立在旁的管家颤声开口,手里捧着个暖炉,“大夫说要静养,怕是……怕是得躺上十天半月才能下床。”

孙鹤年没应声,只是抬手摩挲着儿子冷汗涔涔的脸颊。指尖触到的皮肤又凉又软,像块浸了水的棉絮。他忽然想起孙北辰幼时,摔断腿也能咬着牙不哭,如今却被一碗药折腾得只剩半条命,那女人说“不难”,说“随手就能按住”,可这“按住”的代价,是把人从疯癫的悬崖拽回来,再扔进另一个不见底的冰窖。

帐外传来打更人敲三更的梆子声,沉闷的“咚”声撞在窗纸上,惊得孙北辰又是一阵瑟缩。孙鹤年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已被指甲掐出几道红痕。他看着儿子虚得连眨眼都费力的模样,忽然明白,夜棺姬留下的不是药,是条系在孙北辰脖子上的线,线头攥在她手里,松紧全由她定。

这场较量,哪是什么刚刚开始,分明是他早已被拖进了棋局,连棋子该落在哪一格,都由不得自己了。

夜棺姬走出相府时,月色已斜斜挂在天边,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红裙沾了些夜露,凉丝丝地贴在身上,药箱里的账册硌得肋下生疼,却让她莫名心安。巷口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是应和着这深夜里的某种默契。

她抬手抚过脸颊,指尖在那道浅疤上轻轻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风卷着槐叶落在肩头,她掸了掸衣袖,步履沉稳地往医馆走去。

医馆的木门“吱呀”开了,锁魂蛇在笼里不安地躁动。夜棺姬将账册塞进药柜最底层,压在一枚断裂的旧银簪上。那是多年前一个含冤而死的女子留下的信物,断口处还留着被蛮力折过的痕迹。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簪子的断口处折射出细碎的光,像谁没擦干的泪。

她取了壶酒,坐在门槛上,对着月亮倒了半杯。酒液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带着凛冽的香。晚风掀起她的红裙边角,与檐角的蛛网纠缠片刻,又悠悠落下。

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又响了,这次是四更天。夜棺姬仰头饮尽杯中酒,喉间火辣辣地烧,眼底却清明得很。

而此刻的相国府内,白诗言正对着半盏残灯出神。窗台上的茉莉开得正好,香气混着墨泯留下的松烟味,缠缠绵绵绕在鼻尖。她捏着那支银簪,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忽然想起白日里祖母说的话:“你母亲常跟我念叨,说墨泯那孩子看着沉稳,眼里的光却藏不住,对着你时尤其亮,那是动了真心的模样。改日得便,也让他来府里给我这老婆子请个安,我也好瞧瞧,是怎样的少年人,能让你母亲一直记挂着。”

檐角的铜铃又响了,这次带着清晨的凉意。白诗言将银簪插进发间,对着镜子笑了笑,镜中的自己,眼底的期待比烛火还要亮。她知道,墨泯今晚一定会来,踩着月光,带着糖画的甜香,像每一次那样,为她推开那扇藏着万千情意的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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