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同时,自家这边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高警惕。这看似平静的四合院,因为各怀心思的住户,水是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浑了。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明晃晃、甚至有些刺眼的夏日阳光,心中却悄然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忧,像一片薄薄的阴云,飘了过来。
贾张氏在徐慧真那里碰了个结结实实的软钉子,心里头那股邪火混着不甘和好奇,就像有二十五只老鼠在同时抓挠,简直是百爪挠心,坐立难安。她对那个只在儿子口中惊鸿一瞥、却被描述得如同“天仙下凡”般的女学生“秦淮如”的好奇和算计,非但没有因为徐慧真的严防死守而消停,反而像被浇了油的干柴,烧得愈演愈烈。
她贾张氏一个寡妇拉扯着儿子能在南锣鼓巷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混这么多年让孩子平安长大,可不是个轻言放弃、脸皮薄的主儿。徐慧真这块硬骨头啃不动,没关系,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一条路。
那秦淮如总得有个来处吧?听东旭说,她是从李天佑家出来的,而李天佑一家之前就住在南门大街那家饭馆后院。对,就从南门大街下手,相比起徐慧真这铜墙铁壁,从饭馆附近那些街坊邻居嘴里,总能撬出点真东西来。至于在饭馆工作的何雨柱就被她直接忽略了,那个傻子轻易就被易老狗哄走了,嘴里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来。
接下来的几天,贾张氏仿佛一个被赋予了重大使命的细作,使出了浑身解数,调动起她几十年市井生活中积攒的所有打听消息的“智慧”和人脉,开始以南锣鼓巷为起点,向南门大街辐射,精心编织起她的情报网络。
这天,她特意起了个早,翻箱倒柜找了件还算齐整的褂子换上,挎上个旧篮子,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去南门大街那边的合作社,买点便宜处理的线头碎布,好纳鞋底。实则一出南锣鼓巷,她就直奔目标区域而去。
到了南门大街,远远望见“四季鲜”饭馆的招牌,贾张氏便放慢了脚步。她没有直接靠近,而是像一只经验丰富的老猫,先在饭馆斜对面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墙根阴凉地里找了个位置,假装走累了歇脚,顺手从篮子里拿出个没做完的鞋底,有一针没一针地纳着。
但她的那双三角眼,却像两把无形的钩子,锐利地、死死地盯住了饭馆门口以及那个通往后院的小门,不放过任何进出的人影。
饭馆生意确实不错,还没到饭点,就已经有伙计在里外忙碌,偶尔有熟客进出。贾张氏心里暗暗咂舌:这徐慧真,还真是个能挣钱的。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她的耐心终于得到了回报。只见后院那小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个襁褓中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女人身穿一件半旧的浅色碎花衬衫,深蓝色裤子,打扮十分家常,但身段苗条,皮肤白皙,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看出眉眼间的清秀文静,正是儿子口中那个“秦淮如”。她怀里抱着的孩子,看起来有几个月大了,虎头虎脑的,裹在干净的小被子里,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张望。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凉了半截。坏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这......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来晚了一步啊!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差点就想打道回府。
但贾张氏毕竟是贾张氏,那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头上来了。她强压下失望,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万一是亲戚家的孩子呢?万一......她不敢再想那种最坏的可能,只能自我安慰着,也许是看错了,或者有什么隐情。
她决定不能就这么放弃。等秦淮如抱着孩子又在门口晒了会儿太阳,转身回了后院,贾张氏立刻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挪动了位置,拐进了旁边一条更僻静的小巷子,确保自己处于秦淮如视线死角的地方,开始进行更“深入”的打探。
她不敢在一个地方久留,怕引起注意或被认出,虽然秦淮如根本不认识她。她装作漫无目的闲逛的样子,溜达到不远处一棵大槐树下,那里正有几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