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肝儿哟......”他手忙脚乱地用袖口为她擦拭眼泪,眼神里满是慌乱与心疼。
好不容易把白寡妇哄好,何大清说要出门跟几个朋友告别,晚点回来,还再三交代白寡妇锁好门。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割裂自己的心。
待何大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暮色中,白寡妇脸上的悲戚瞬间一扫而空。她坐在炕沿,对着铜镜慢条斯理地补起妆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当年她在戏园子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角儿,追捧她的人不少,却鬼迷心窍跟了个短命丈夫。世道混乱时,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吃尽了苦头。没想到偶然来京城却遇到了旧日的恩主,不对,旧日的......算了,旧日何大清啥也不是。起初她根本没把这个落魄的男人放在眼里,可如今,看着手中逐渐掌握的主动权,她不禁为自己的手段感到得意。
万幸自己尚有几分姿色,她精心营造出不图钱财只为人的痴心形象,掏空仅剩的家底来维持这份假象,终于把已经五迷三道的何大清牢牢攥在了手里。回保定的事确实不能再拖了,不仅因为担心孩子,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至于保定那套所谓“租”的房子,其实是死鬼丈夫留下的遗产的事又何须让何大清知道呢?她对着铜镜整理好鬓角碎发和头上的珍珠发卡,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明天,一切都将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