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重视的则是李业给的那一封绢帛。
展开来,竟是密诏。
“王殷拥兵澶州,结党蓄士,谋逆祸国,卿素忠义,今命卿乘隙擒之,就地正法,事须机密,勿泄分毫,朕意决,卿其勉之。”
甚至于,下面还盖着个明晃晃的大印,印是篆书,写着“受天明命,惟德允昌”八个大字。
李业说是派他们去试探王殷的态度,实则杀意已决。
萧弈把密诏收了,伸手烤着篝火,目露思忖。
过了一会,另外四人收缴了衣甲武器,血渍擦拭干净,将尸体搬到林子里丢了,把马匹牵了回来。
“都头,清理干净了。”
“辛苦了,好好歇一晚吧。”
吕酉道:“我与范巳可轮流守夜。”
“可。”
火光照着萧弈的脸,显得沉静而果决,仿佛发生的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旁人遂也放松了下来。
张满屯甚至咧嘴笑了一下,自去寻了一身军袍换上,穿戴好盔甲,虽把布料撑得紧绷绷的,但脸一蒙上,完全是老卒模样,看不出是逃犯。
风雪夜,河伯庙中火光温暖,五人就这般安安稳稳歇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