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日本人,打那种消耗战,败家战!”
“我们要,把郭教官的纪律,和你的战术,拧成一股绳!”
“我们要,训练出一支,既有钢铁般纪律,又有饿狼般狡猾的,新型的军队!”
“我们要,既能,在正面战场上,跟敌人,硬碰硬!”
“更能,在这片广阔的林海雪原上,化整为零,变成真正的,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鬼’!”
“这,才是我们抗联,真正的,‘军魂’!”
“这,才是我们,为什么,要战斗的,最终‘意义’!”
一番话,说得,郭猛,那张布满了刀疤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羞愧和思索的神色。
而杨汝成,那颗始终被个人仇恨所填满的、冰冷的心,也仿佛,被狠狠地,撕开了一道口子。一道,通往一个更加广阔、更加宏大,也更加光明的世界的,口子。
“现在,”赵政委看着他们两个,笑了。
“你们两个,还觉得,对方,是错的吗?”
郭猛,沉默了许久。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杨汝成的面前。
他没有说话。
他只是,对着这个,比他年轻了将近十岁的“新兵蛋子”,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却又充满了敬意的,军礼。
杨汝成,也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手。
两只同样粗糙,同样布满了老茧,却又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战斗理念的大手,在这一刻,紧紧地,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