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标有些烦躁,常氏顿时愣在原地,就连怀中抱着的雄英也在此刻呆呆的望着自家父皇。
“兄...兄长可是有何不悦?”
“嗯。”朱标收敛心头思绪,很是平静摇了摇头的同时,伸手便将雄英接了过来。
而看着此刻朱标逗弄雄英都要强打起精神,与朱标青梅竹马的常氏又怎能看不出端倪。
沉吟数秒后,常氏走到朱标身后一面为其松快肩膀的同时,一面柔声开口道:“兄长自倭国回京,好似与先前有些不太相同。”
“哦?”
“兄长莫怪,臣妾觉得兄长好似愈发孤僻了些。”
“回京已近三月,近百天的时日,兄长与臣妾和母后不过虽时常一同用膳。可朝中发生的大事,兄长却一次都没有提过。”
“先前兄长还为太子之时,若遇烦心琐事自会与臣妾诉说,若有棘手麻烦也会向父皇、母后倾诉。”
“可如今兄长却从来没有。”
“难不成是因父皇不在京城,兄长只觉臣妾不过区区女子,不能为兄长助力?”
看着常氏那略带委屈,极力想要为自己分担的样子。
朱标耸了耸肩,温声回道:“自然不是男女之别。”
“那便是后宫不得干政了!”常氏略带嗔色,似有些沮丧的微微垂眸。
听到这话,朱标知常氏是在故意戏言。
不过也明白常氏如此言说,乃是为了让自己宽解心神。
随即朱标回眸看向常氏,笑着说道:“父皇与母后,朕与你,并非寻常夫妻可比。”
“什么后宫不得干政,不过是打开门来对外说的。”
“你我自小一起长大,自是一体,便也没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胡话。”
待朱标说完,常氏立即将手放在朱标手背,似带有几分急切一般当即开口道:“正因夫妻一体,见兄长每日忧心却还只能埋在心底,臣妾才更觉无用,不能为兄长分担。”
看着常氏一步步引导自己,无外乎是想让自己将心中忧思明白言说。
朱标也是明白如此温情皇室,自己压根做不了那孤家寡人。
随即朱标便也不再固执,转而看向常氏开口道:“朝政繁杂,多有不顺,朕早年便同父皇理政,倒也习以为常。”
“只是眼下唯有一事,朕心中左右犹疑,不知是否欠妥。”
常氏瞪大了美眸,俨然是想听朱标继续说下去。
见状,朱标沉吟数秒,方才出声道:“朕已下旨,送刘伯温回青田老家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