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殿外的寒风,“既然这么能耐,就自己在这儿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哭给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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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转身就走,玄色龙纹袍角扫过水面,带起一阵冰凉的风。
殿门“砰”
地一声被甩上,落锁的声音在空旷的浴殿里格外刺耳。
澹台凝霜瘫坐在石阶上,颈间的掐痕还在烫,膝盖的钝痛混着心里的委屈一起涌上来。
她望着紧闭的殿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却不敢哭出声——她知道,这次是真的把他惹急了。
池里的温水还在冒着细雾,可她却觉得浑身冷,连指尖都在微微颤。
翌日清晨,鎏金铜壶滴漏的水线漫过寅时刻度,寝殿内烛火渐次熄灭。
萧夙朝已换上玄色十二章纹帝服,玉带束腰,墨高绾,眉眼间褪去了昨夜的暴戾,只剩下帝王的威严与冷肃。
他踩着晨光踏出寝殿,靴底碾过阶前落霜的瞬间,目光骤然凝固——
浴殿外的风口处,澹台凝霜仍维持着昨夜的姿势呆坐着。
只是此刻,她被几个侍卫死死摁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粗糙的麻绳捆着她的手腕,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正横在她纤细的颈间,剑刃已压出浅浅的红痕。
更刺目的是,她那件本就湿透的纱衣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灰黑色的脚印,从肩窝蔓延到腰侧,像是在无声诉说着一夜的屈辱。
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颊上,嘴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唯有一双眼睛,在看到他的瞬间猛地睁大,迸出求生的光亮。
“朕的皇后,竟被尔等如此践踏?”
萧夙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山崩地裂般的寒意,周身的气压瞬间低得让人窒息。
那几个侍卫浑身一颤,握剑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松,额头冷汗涔涔。
澹台凝霜趁机剧烈挣扎起来,麻绳勒得手腕生疼,她却顾不上这些,拼尽全力从侍卫手下挣脱半分,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往他身边扑:“哥哥!
救我!
他们……他们昨夜捂着我的嘴打我,还封了我的灵力,我动不了……”
她的手腕被侍卫狠狠拽回,脖颈上的剑刃又压深了几分,迫使她跌回冰冷的地面。
可她还是仰着头,泪水混着脸上的污渍滚落,那双眼睛里的恐惧与依赖,像针一样扎进萧夙朝的眼底。
他看着她身上的脚印,看着她嘴角的血,昨夜的怒意瞬间被滔天的杀意取代。
指节在袖中死死攥紧,骨节泛白,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冷笑,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很好。”
“今日,养心殿的门槛,该用你们的血来洗了。”
那侍卫被萧夙朝的气势骇得心头紧,却又仗着几分酒意与侥幸,竟猛地抬脚,狠狠踹在澹台凝霜的后背上。
“噗——”
她猝不及防往前栽倒,胸口撞在青石板上,疼得闷咳出声,唇角瞬间溢出血丝。
那侍卫还在厉声呵斥:“不知好歹的东西!
陛下在此,还敢放肆?跪下!”
话音未落,殿门处传来轻叩声,侍卫统领夏栀栩推门而入,见着眼前情景先是一愣,随即上前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几分试探:“陛下,您……罚皇后娘娘了?”
萧夙朝没看他,大步上前一把将澹台凝霜从地上扶起。
她身上的骨头像是散了架,靠在他怀里不住颤,颈间的剑痕与后背的脚印刺得他眼生疼。
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朕只让她在这儿想清楚,何时允了尔等动她一根头?”
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江陌残已如鬼魅般动了。
只听几声闷响,那几个摁着澹台凝霜的侍卫瞬间被踹翻在地,长剑脱手飞出,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江陌残单膝跪地,头埋得极低:“陛下息怒!
此事绝不关属下的事!
只是……属下今早听暗卫回禀,昨夜皇后娘娘惹陛下动了气,陛下略施惩戒后,有些昨夜未当值的侍卫喝了酒,胆大包天,竟想用布条堵住娘娘的嘴行不轨之事……”
他顿了顿,声音愈谨慎:“娘娘拼死反抗才没让他们得逞,那些人恼羞成怒,便纠集了今日当值的侍卫,才有了方才这一幕。”
怀里的澹台凝霜被这阵仗吓得又是一颤,她攥着萧夙朝的衣襟,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彻骨的疼:“哥哥……我疼。”
萧夙朝抱着澹台凝霜大步踏入寝殿,殿内地龙烧得正旺,暖意扑面而来,却驱不散她浑身的寒栗。
他小心翼翼将人放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见她疼得蹙紧眉头。
“别动。”
他声音放柔了些,伸手去解她湿透的纱衣,指尖触到那片脚印时,指节骤然收紧。
“江陌残。”
他头也未抬,声音里的寒意却比殿外的霜气更甚。
澹台凝霜缩在榻上,听着他冷硬的声音,心头泛起一阵不安。
她悄悄抬眼,望见他紧抿的唇线,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