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被他眼底那抹疯狂的占有欲吓得心头颤,先前的倔强瞬间散了个干净,只剩下讨饶的软意。
她仰头望着他,声音黏糊糊地缠上他的脖颈:“抱~”
萧夙朝低笑一声,指尖在锁链上轻叩两下,澹台凝霜闷哼一声,还没缓过劲,便被他打横抱起,稳稳放在腿上。
他把玩着她脚踝的锁链,语气漫不经心,眼底却藏着寒意:“你们原先打算什么时候去风流债?”
澹台凝霜的脸瞬间白了,手指绞着他的衣襟,声音细若蚊蚋:“昨天晚上……但我没去成啊。”
“没去成?”
萧夙朝挑眉,忽然拿起她扔在榻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解锁。”
见她不动,他直接捏过她的指尖按在指纹区,屏幕应声而开。
“给她们消息,说今晚去。”
澹台凝霜猛地抬头:“为什么?”
萧夙朝将她圈得更紧,下巴抵着她顶,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眼底却翻涌着狠戾:“打扮好看点,带你见见朕能有多暴戾。”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自己拿过手机,“算了,朕来说。”
指尖翻飞间,他点开一个十人聊天群,敲下一行字:“今晚七点,风流债二层天字号包间。
所有人到场。”
消息刚出去,祁司礼的消息立刻弹了出来:“???几个意思?陛下这是要微服私访查青楼?”
萧夙朝回得言简意赅:“字面意思。”
下一秒,顾修寒、叶望舒、谢砚之、凌初染、祁司礼、时锦竹、康时绪、独孤徽诺几人的头像齐刷刷亮起,屏幕上瞬间被“无语”
两个字刷屏,连标点符号都透着同款的无奈。
澹台凝霜看着那排整齐的回复,忍不住笑出声,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颈窝轻轻蹭着,声音软得腻:“老公~你这是要干嘛呀?”
萧夙朝还没来得及回话,殿外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陛下,人带来了。”
他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
他随手拿起榻边一件墨金色大氅,将澹台凝霜裹得严严实实,连脚踝的锁链都遮住了,才扬声道:“进。”
帐帘被掀开,两个侍卫架着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人衣衫褴褛,满身血污,正是本该死在逼宫之乱中的萧清胄。
侍卫猛地松手,萧清胄重重摔在地上,出沉闷的响声。
他费力地抬起头,浑浊的目光扫过帐内,当瞥见萧夙朝腿上的澹台凝霜时,忽然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眼冒绿光,喉咙里出嗬嗬的怪响:“霜儿……我的霜儿……”
澹台凝霜皱着眉往萧夙朝怀里缩了缩,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与汗臭,她嫌恶地别过脸,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抗拒:“难闻。”
萧夙朝低头吻了吻她的顶,指尖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声音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冷意:“宝贝看。”
澹台凝霜把脸埋得更深,连耳根都在烫:“我不要。”
她瓮声瓮气地抱怨,“他看我的眼神,跟饿狼看见猎物没差别,恶心死了。”
地上的萧清胄闻言,竟像是被刺痛般剧烈挣扎起来,嘶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扭曲的维护:“别逼霜儿……她不喜欢看,你放她走……”
澹台凝霜被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惹得更烦,忍不住往萧夙朝怀里缩了缩,撒娇:“哥哥~”
萧夙朝低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朕特意让人把他带来,就是给你出口恶气的。”
澹台凝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瞬间从他怀里抬起头,眼底的嫌弃被兴奋取代,甚至还俏皮地眨了眨眼,声音甜得腻:“好耶,ua~”
说着便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响亮的吻。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夏栀栩与江陌残的声音:“陛下,属下有要事回禀。”
“进。”
萧夙朝扬声道,目光依旧落在怀里的小女人身上。
两人推门而入,夏栀栩双手捧着一个平板,屏幕正亮着,他垂将平板呈给萧夙朝:“陛下,这是萧清胄在兽窟脱困的全过程。”
萧夙朝接过平板,指尖划了划屏幕。
视频里,萧清胄手持断刃,在遍布猛兽的洞窟里浴血厮杀,他昔日战神的狠戾展露无遗,几条粗壮的蟒蛇被拦腰斩断,血泊里还躺着几具幼虎的尸体,剩下的幼虎瘸着腿哀鸣,场面惨烈得触目惊心。
他随手按了暂停,把平板往旁边一放,蹙眉叮嘱:“宝贝别看,太血腥。”
随后抬眼看向夏栀栩,语气陡然转冷,“为何谢砚之说他已经死了?”
“回陛下,”
夏栀栩垂回话,“他事先服用了西域传来的假死药,脉象与尸身僵硬程度都与真死无异,连谢大人也没能识破。”
萧夙朝盯着地上苟残喘的萧清胄,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棱。
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杀朕的宠物,觊觎朕的宝贝,还敢骗朕的兄弟。”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