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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慌忙接住毯子,鎏金软鞭不安地缠上他的手腕,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
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却被康令颐偏头躲开:&0t;客厅沙长180,朕身高189,怎么睡?&0t;话音刚落,就迎来康令颐带着怒意的巴掌。
&0t;谁让你犯错了?&0t;康令颐眼眶通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0t;对,你还抱她还亲她!
&0t;想起宴会上那刺眼的一幕,泪水再次夺眶而出,&0t;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0t;
&0t;你还给令颐戴绿帽子?&0t;顾修寒突然暴起,一把揪住萧夙朝的衣领,威士忌的酒气混着怒气扑面而来,&0t;萧夙朝,你还是人吗?&0t;他转头看向康令颐,眼神里满是心疼,&0t;姑奶奶,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0t;
萧夙朝任由顾修寒扯着衣领,伸手想握住康令颐颤抖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
他声音沙哑得近乎哀求:&0t;令颐,乖,朕错了。
乖宝贝,别跟朕赌气,别跟朕一般见识&0t;
&0t;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0t;谢砚之突然冷笑一声,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字字如刀:&0t;别跟你一般见识?别跟你赌气?&0t;他看向萧夙朝的眼神充满鄙夷,&0t;萧帝为了一件舞衣跟令颐吵架,又是因为一个小三。
&0t;谢砚之顿了顿,语气愈冰冷,&0t;康令颐才刚怀孕,你就跟人吵架,把她扔下自己去宴会!
去就去了,被人下药不知道给令颐打个电话?还当着她的面,对小三又是亲又是抱的?你好意思!
&0t;
车厢内一片死寂,唯有雨声敲打车窗的声音。
萧夙朝脸色惨白,喉结动了动,却不出任何声音。
康令颐蜷缩在角落里,泪水无声地滑落,将羊绒毯洇出大片深色痕迹。
祁司礼眼疾手快,猛地抓住时锦竹扬起的手腕,昂贵的丝绸抱枕悬在半空轻轻摇晃。
他额角青筋微跳,无奈地哄道:“祖宗别砸!
这抱枕是云锦坊的限量款,砸坏了没处补!”
话音未落,时锦竹另一只手已经抄起车内的水晶香薰,吓得祁司礼连忙用自己后背护住后座。
萧夙朝全然不顾飞溅的香薰精油,狼狈地跪在皮质座椅上,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他死死攥住康令颐的指尖,鎏金软鞭垂在身侧,罕见地没了张扬的气势:“宝贝儿朕错了!”
声音里带着破音的沙哑,像被雨淋湿的困兽。
顾修寒冷哼一声,抓起半瓶没喝完的威士忌灌了一口,琥珀色酒液顺着下颌滴落:“没了?就这?”
他突然扯住萧夙朝的衣领,将帝王拽到康令颐面前,“说清楚!
当初在悬崖边把人丢下的时候,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萧夙朝喉结剧烈滚动,后颈暴起的青筋在暖黄灯光下突突跳动。
他颤抖着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朕没及时阻止慕嫣然,让你受委屈了”
滚烫的呼吸拂过康令颐冰凉的手背,“朕给你熬姜汤,能暖和点,驱驱寒”
他突然抓住顾修寒的手腕按在自己脸上,“你想打朕骂朕都可以,朕跪着受着!
别不理朕”
康令颐的睫毛剧烈颤动,珍珠泪痣在泪光中碎成星子。
她突然用力抽回手,却被萧夙朝顺势抱住小腿。
帝王的额头抵在她膝盖上,丝凌乱地垂落:“你说的?要打要罚都算数?”
“朕说的!”
萧夙朝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目光炽热得近乎疯狂,“只要你消气,朕立刻让人把慕嫣然押到你面前!”
他转头看向被祁司礼死死按住的时锦竹,“还有锦竹被灌的酒,朕要那些人血债血偿!”
鎏金软鞭突然暴涨,在车窗上击出蛛网裂痕,“朕誓,往后再让你流一滴泪,就用这软鞭抽碎自己的龙骨!”
康令颐指尖蜷缩,在真皮座椅上划出细碎褶皱,声音裹着冰碴:&0t;你让她走。
若换成我之前的脾气,她不留下一双眼就算她命硬。
但如今——&0t;尾音被哽咽碾碎,她别过脸去,珍珠泪痣在暮色里泛着冷光,&0t;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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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那笑声却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他跪坐在她脚边,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凤眸猩红如淬毒:&0t;好,朕让她走。
&0t;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握住她颤的脚踝,温热的掌心熨帖着她冰凉的皮肤,&0t;朕的宝贝儿最善良了,菩萨见了都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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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颐猛地抽回腿,却被他顺势攥住手腕。
帝王俯身时鎏金软鞭滑落在地,出沉闷的声响,与他急促的呼吸交织成诡异的韵律:&0t;别以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