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康令颐神色冰冷,眼神中毫无温度,直直地盯着萧夙朝,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真话。”
她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在这小小的病房内回荡。
萧夙朝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康令颐,双手下意识地向前伸去,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祈求:“朕不信,令颐,告诉朕这不是真的。”
此刻的他,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康令颐真的会不要这个孩子。
康令颐却别过头去,不再看他,语气中满是厌恶与疏离:“是真的,你赶紧走,去找你的心儿,朕怕染上病了。”
提到“心儿”
两个字时,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冷笑,那是对萧夙朝曾经荒唐行为的不屑。
萧夙朝慌乱地摇着头,额前的碎随着他的动作凌乱地摆动,他急切地说道:“不找了,不找了,朕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他还抬起自己的手臂,展示着自己,声音带着一丝讨好,“朕洗干净了,真的,你看看朕好不好?”
他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渴望得到康令颐的原谅。
康令颐却毫不留情地拒绝:“不好。”
那两个字简短而干脆,如同一把利刃,再次刺痛了萧夙朝的心。
这时,病房外传来谢砚之的声音:“牛肉烤熟了,阿染,吃不吃牛肉?”
凌初染欢快的回应声也传了进来:“吃。”
紧接着,便是一阵轻微的咀嚼声,似乎她正往自己嘴里塞着生菜。
萧夙朝听到声音,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试图用这些日常的话题来缓和气氛,他看向康令颐,轻声问道:“朕给你烤,吃虾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康令颐能给他一个回应。
康令颐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嫌弃地说道:“别把血滴上去了,朕嫌脏。
把花拿回去,看着不顺眼。”
她的目光扫过那束娇艳的牡丹,眼神中没有一丝喜爱。
萧夙朝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最喜欢牡丹了,怎么又不喜欢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曾经康令颐最爱的花,如今为何会让她如此反感。
康令颐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决绝:“你买的朕都不喜欢。”
这一句话,彻底切断了萧夙朝最后的幻想。
萧夙朝的眼眶微微泛红,他向前走了一步,脸上满是痛苦与哀求:“别这么绝情,给朕一个弥补的机会。”
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此刻的他,真的害怕失去康令颐。
康令颐却不为所动,她靠在病床上,闭上眼睛,疲惫地说道:“我累了,你出去吧。
孩子我会打了,你想要,我会给你寄到御叱珑宫。”
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晴天霹雳,让萧夙朝呆立在原地。
萧夙朝猛地回过神来,冲到床边,双手紧紧地抓住康令颐的肩膀,声音带着绝望:“令颐,朕到底为何要怀疑你对朕的真心?朕想要的,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朕,扶持朕上位的你,不是机关算尽的你。
给朕一个弥补你的机会,朕不会再伤你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此刻的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康令颐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用力地甩开萧夙朝的手,大声吼道:“可惜那个满心满眼爱着你的傻女人早死了,死在你的猜忌,死在你外面的小三看你灌朕血毒的那一天。
萧夙朝,你活该孤独终老。
机关算尽?朕机关算尽是为了谁,萧夙朝你不清楚吗?你现在说朕机关算尽,你不觉得你虚伪吗?”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萧夙朝被骂得哑口无言,他的头低垂着,像是一个被审判的罪人。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眼里是化不开的深情与愧疚:“是朕不好,朕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康令颐面前,“这是朕常年带在身上的玉佩也是朕的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你收下,朕对不起你。”
那玉佩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与悔恨。
康令颐目光冰冷,嫌弃地扫了一眼萧夙朝递过来的玉佩,薄唇轻启,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不稀罕。”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萧夙朝的所有努力拒之门外。
萧夙朝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满是失落与不甘。
他微微颤抖着,缓缓收回手,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期待,试图再唤起康令颐的一丝柔情:“那牡丹花海你喜欢吗?还有,这是你第一次与朕拍的写真,你看看。”
说着,他匆忙从怀中掏出一本有些褶皱的相册,小心翼翼地翻开,递到康令颐眼前,照片里两人曾经的甜蜜与幸福此刻却如针一般刺痛着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