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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起来:“这两个毒妇!
我现在就去把她们揪出来,敢动我妹妹,我定要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身形一晃就要往外冲。
凌初染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他,双手用力抵住叶南弦的肩膀:“叶总,稍安勿躁!
如今两位陛下还在生死边缘挣扎,当务之急是先确保解毒顺利。
您要是贸然行动,打草惊蛇,万一让她们狗急跳墙,再使出别的阴招,两位陛下这虚弱的身子可禁不起折腾啊。
等毒彻底解了,证据也收集齐全,不愁没机会狠狠收拾她们,让她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叶南弦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理智在怒火中艰难拉扯,最终还是咬着牙停下脚步:“好,先依你。
但这笔账,迟早要加倍讨回来,我要让她们名誉扫地,在这圈子里彻底混不下去!”
正说着,洛纭端着煎好的第一剂药匆匆进来,药香瞬间在屋内弥漫开来。
她小心翼翼地把药碗放在桌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闪烁着微光,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凌谷主,药好了,按您的吩咐,火候、时间都精准把控着,一点没差。”
凌初染立刻上前,先是轻轻嗅了嗅药香,又仔细查看药液色泽,这才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先给她们喂下去,这第一剂最为关键,能初步压制毒素,缓解高烧。”
众人不敢耽搁,迅围上前。
萧夙朝端起药碗,舀起一勺,轻轻吹凉,凑到康令颐唇边,柔声道:“令颐,乖,把药喝了,喝了就不难受了。”
康令颐烧得神志不清,嘴唇干裂,本能地抗拒着,药汁洒出一些。
萧夙朝也不恼,耐着性子,一点点哄着,好一会儿才喂进去几口。
另一边,顾修寒也如法炮制,可叶望舒喝了药就猛烈咳嗽起来,小脸憋得通红。
顾修寒心疼得眼眶泛红,一手轻拍她的后背,一手拿着手帕为她擦拭嘴角,嘴里还念叨着:“都怪我,舒儿,是我没保护好你,你快点好起来啊。”
好不容易喂完药,众人又陷入焦灼的等待。
每一分钟都好似被拉长,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凌初染守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二女帝的面色,时不时搭脉查看脉象细微变化。
其余人也各自忙碌,有人去准备下一轮煎药的材料,有人继续排查温、林二人近期的往来踪迹,每个人都在这场与时间、与毒素的较量中,拼尽全力守护着那一丝希望的火苗。
在众人如坐针毡的守望下,药效终于开始缓缓起效。
康令颐与叶望舒原本滚烫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那灼烧般的高热,似是被一双无形的手一点点抽离。
凌初染率先察觉,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情稍缓:“烧在退了,这关算是暂时稳住。”
众人面露喜色,叶南弦紧锁的眉头也松开些许,可眼中的恨意依旧浓烈。
康令颐悠悠转醒,只觉浑身乏力,脑袋昏沉,她声音微弱地问:“这是怎么了……”
萧夙朝忙握住她的手,轻声将中毒之事讲了一遍,康令颐眼神瞬间冷厉,咬牙道:“温鸾心,林婉如,竟敢如此!”
叶望舒也在此时醒来,顾修寒忙不迭递上温水,扶着她喝了几口。
待恢复些力气,叶望舒看向众人,得知前因后果,平日温婉的面容也覆上一层冰霜。
康令颐原本还带着几分病弱的眼眸,刹那间锐利如鹰,寒芒一闪而过,直直看向洛纭。
那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冰刃,似要穿透眼前之人,径直刺向幕后黑手。
紧接着,她微微偏头,看向凌初染,声音虽因刚退烧还透着几分虚弱,却冷硬得不容置疑:“初染,之前致使我们中毒的那热毒,还有留存吗?”
凌初染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赶忙回道:“有是有的,不过这时候,样本放在徽诺那儿保管着呢。
那地方安保严密,以防再有差池。”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揣测康令颐的意图,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安。
康令颐勾唇冷笑,眼神愈冰冷彻骨,不容分说地下达命令:“不必大费周章去取了,抽一点朕的血,喂给她二人饮下。”
这话一出,满屋子人皆是一惊。
萧夙朝面露担忧,忍不住上前一步:“令颐,你这身子才刚有起色,抽血哪能经得起折腾,万一……”
话未说完,就被康令颐抬手制止。
康令颐扫视一圈众人,眼神里满是决绝:“那热毒本就是冲我来的。
为保毒素完整,让这个医生去我办公室里取点凤霖尾毒喂它们喝下去隔一段时间给他们一点解药。
他的结果取决于办事的结果”
她字字句句掷地有声,透着不容忤逆的霸气,众人皆知她心意已决,再劝也是徒劳。
医生听闻此言,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伏在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