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天的“白毛鸟”。
薛绥擦干灵羽的身子,从它的脚踝上取下信筒,指尖微一用力,碾开信上的蜡封,从中抽出卷好的薄纸。
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平安,勿念。”
是李肇的字迹。
简洁,干脆,笔锋深处藏着一丝缱绻。
薛绥唇角微微弯了弯。
这是两人约好的。
回宫后顺利,就给她报个平安。
看来皇帝没有为难他。
装病抗旨还朝的事,暂时应付过去了。
薛绥将纸条凑近烛火,看着它化为灰烬,又坐下来磨墨提笔,略一思忖,写下一行小字。
“残萼金枝落寒庭,夜闯朱门不得应。旧债未清新仇起,血脉相残怎求生?”
等纸上墨迹干透,她才仔细地卷好,塞入信筒,小心地系回灵羽的脚上。
“去吧。”
她轻抚灵羽的羽毛,目送它飞上半空。
静立片刻,才更衣出门。
今儿她只领了小昭和如意二人,坐上一辆不起眼的青帷小车,碾过积雪的街道,往靖远侯府所在的城东方向行去。
李肇:来啊,互相伤害吧。
薛绥:黑十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