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她说着,转身就要冲出门去。
“平乐。”李桓冷冷喊她,眼神阴沉得骇人,“你想死,也别拖着端王府给你陪葬。”
平乐脚步猛地顿住,背影僵硬。
她缓缓回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皇兄,我原以为,你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指望……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没有料到,你会如此绝情……你说,母妃若在天有灵,该有多寒心……”
李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我的兄妹情分,早在你一次次搅乱朝局,将母族宗亲拖入深渊时,就耗尽了。”
平乐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踉跄后退两步,突然歇斯底里一般哑声低笑起来。
“好……好,说得好。是我不对……是我该死……全是因我之过……”
她看着李桓,极其缓慢地朝他行了一个大礼,久久才直起身来,声音平静地笑。
“从前是平乐不懂事,连累了皇兄。从今往后,我是死是活,与你李桓再无干系……保重。”
她猛地拉开门,一头扎进漫天风雪里,只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李桓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薛月沉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白着一张脸,心惊胆战地上前问他。
“殿下,那可是平乐?”
“管好你的嘴。”李桓抬手止住她的话,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际,声音比冰雪更冷。
“今夜里,你没见过任何人。”
薛月沉打了个寒噤,低头应声。
“是,妾身明白。”
她不敢再多问一句。
李桓也不再言语。
庭院静寂一片。
谁也没有注意到,书房外侧屋檐的阴影里,一个穿着粗布棉袄的小厮正悄无声息地缩回身子,消失在台阶下方……
那是旧陵沼无处不在的眼睛。
今夜的一切,也很快就会传到宜园,薛绥的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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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咕……”
次日晌午后,风雪暂歇,天放了晴,漏下些微暖光。
薛绥正对着镜子梳理头发,窗外传来熟悉的扑翅声。
灵羽顶着风雪落在窗沿,雪白的羽毛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喙上还沾着些许未化的雪花。
薛绥唇角微扬,走近推开窗棂,那小东西便灵巧地跳进来,歪着脑袋,亲热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看把你冻得,可怜巴巴……”
薛绥转身去取小米,要给它喂食。
蹲在一旁的黑十八惊觉,立刻竖起耳朵,龇牙咧嘴地扑上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薛绥笑着拍它的脑袋。
“自己人。不许凶。”
黑十八委屈地哼哼两声,甩了甩尾巴,又重新趴下去,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还死死盯着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