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便言”,才能明晰事理,履行自己的责任。
比如,在宗庙祭祀时,孔子会根据祭祀的对象、规模,清晰地阐明祭祀的礼仪流程、祝词内容以及每个环节的象征意义。他会向参与祭祀的官员解释 “为何要祭祀”“如何祭祀”“祭祀的意义是什么”,确保每个人都能理解并遵守礼仪规范,避免出现失礼的行为。在朝廷议事时,孔子会针对国家面临的问题,如赋税改革、军事防御、外交政策等,清晰地提出自己的观点,并结合历史经验与现实情况进行论证。他的言说条理清晰、论据充分,让官员们能够准确理解他的主张,为国家决策提供参考。
《论语?先进》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季康子问孔子如何治理国家,孔子回答:“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随后,他又详细阐述了 “为政以德” 的观点,认为统治者只要自身品行端正,以身作则,百姓自然会效仿,国家就能治理好。他的言说条理清晰,既点明了治国的核心,又给出了具体的实践方法,让季康子深受启发。这个故事,正是孔子朝堂之 “辩” 的生动体现 —— 以清晰的言辞阐明治国之道,履行自己作为学者的责任。
孔子的朝堂之 “辩”,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学识,也不是为了赢得他人的认可,而是为了明晰事理,帮助国家做出正确的决策,守护百姓的福祉。这种以 “履职尽责” 为目的的 “辩”,让他的言说充满了责任感与使命感。
(二)“辩” 之准则:严谨审慎,坚守原则
孔子的朝堂之 “辩”,虽然言辞流畅,但始终以 “严谨审慎” 为准则,坚守自己的原则。在宗庙朝廷上,言说不仅关乎个人形象,更关乎国家礼制与百姓利益,因此必须严谨对待,不能有丝毫马虎;同时,言说也必须坚守 “礼”“义” 的原则,不能为了迎合他人而违背自己的信念。
在宗庙祭祀时,孔子的 “严谨” 体现在对礼仪细节的严格把控上。他会仔细核对祭祀的器具、祭品是否符合规范,祝词的用词是否准确恰当,参与祭祀的人员的站位是否符合辈分。若发现有不符合礼仪的地方,他会及时指出并纠正,哪怕对方是地位尊贵的诸侯或大夫。他认为,宗庙祭祀是国家礼制的重要组成部分,一丝一毫的疏忽都可能违背祖先的意愿,损害国家的福祉,因此必须严谨审慎。
在朝廷议事时,孔子的 “严谨” 体现在对观点的充分论证与对原则的坚守上。他提出的每一个主张,都会基于历史经验与现实情况进行详细论证,不主观臆断,不夸大其词;同时,他也会坚守 “礼”“义” 的原则,若自己的主张与国家利益、百姓福祉相违背,他会及时调整;若他人的观点违背了 “礼”“义”,他会据理力争,不妥协、不退让。
比如,当鲁国的大夫季氏想要祭祀泰山时,孔子坚决反对。因为根据周礼,只有周天子和诸侯才有资格祭祀泰山,季氏作为大夫,祭祀泰山是 “僭越礼制” 的行为。孔子找到季氏的家臣冉有,清晰地阐明了自己的观点:“祭祀泰山是诸侯的礼仪,季氏作为大夫,没有资格祭祀泰山。若他执意为之,便是违背礼制,会遭到上天的惩罚。” 虽然冉有未能阻止季氏,但孔子依然坚守自己的原则,用严谨的言说阐明了 “礼” 的重要性。
孔子的朝堂之 “辩”,告诉我们:在关乎责任与原则的场合,言说不仅要清晰流畅,更要严谨审慎、坚守原则;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自己的言行符合道义,才能真正履行好自己的责任。
(三)“辩” 之智慧:因人而异,因事而变
孔子的朝堂之 “辩”,还蕴含着 “因人而异,因事而变” 的智慧。在宗庙朝廷上,面对不同身份的人(如君主、诸侯、大夫)、不同性质的事(如祭祀礼仪、军事决策、民生问题),孔子会调整自己的言说方式与内容,以确保对方能够理解并接受自己的观点。
面对君主时,孔子的言说会更加委婉、恭敬,既清晰地阐明自己的观点,又不冒犯君主的权威。比如,鲁哀公问孔子如何治理国家,孔子回答:“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 他没有直接指责当时的政治弊端,而是通过引用周文王、周武王的治国经验,委婉地向鲁哀公提出 “为政在人” 的观点,让鲁哀公能够虚心接受。
面对诸侯或大夫时,孔子的言说会更加直接、具体,结合实际问题提出可行的解决方案。比如,卫国大夫孔圉问孔子如何处理政事,孔子回答:“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 他直接指出了处理政事的三个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