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玉树眼神滴溜溜地在院内转了一圈,将食盒交给锦书后,并未立刻离开,反而压低了声音笑道:“锦书姐姐,我们格格常念叨着,说沈格格性子最是温和不过,如今见您这儿这般冷清,真是……哎,真是让人瞧着心酸。我们格格说了,若是沈格格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能帮衬的,定不会推辞。”

    锦书按照沈姣姣教的话,叹了口气,面上适时露出几分愁苦与感激:“多谢李格格挂心。只是我们主子近来心情郁结,实在不愿多见人,怕冲撞了。这份心意,我们主子心领了。”

    玉树又试探了几句,见锦书口风甚紧,只反复说着感激和不便,便也讪讪地回去了。

    待人走后,锦书回到内室,低声说道,“主子料事如神,李格格果然派人来了。”

    沈姣姣闻言并不意外:“李格格性子急躁,向来不甘人后。她这是想探我的虚实,若我示弱求助,她便可能借此拿捏,甚至利用我去对付福晋。若我仍有底气,她也可早做打算。”

    “那福晋那边……”

    “福晋的人,会更沉得住气些。”沈姣姣放下玉梳,“但也不会等太久。毕竟,我‘失宠的格格若一直安分守己,她们反而不好下手。”

    又过了几日,碧桃院的份例被内务管事以各种名目克扣得越发厉害,甚至连平日用的银炭都迟迟未发放。

    锦书去理论了几次,都被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气得眼圈发红。

    沈姣姣对此却毫不意外,让锦书取来纸笔,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函,交给锦书。

    “你将这封信交给前院伺候笔墨的小太监小路子。”沈姣姣低声吩咐,“他兄长曾在江南为我娘家办过事,受过恩惠,此人念旧情,且贪小利。你把这个给他。”

    沈姣姣从妆匣底层取出一支不起眼的银簪,递给锦书:“告诉他,只要把信送到贝勒爷书案上不起眼却又能被看到的地方,这簪子就是他的辛苦钱。事后,我另有重谢。切记,不可让苏培盛察觉。”

    锦书的心怦怦直跳,知道这是兵行险着,要不是没有办法了,主子断然不会这样做的。

    锦书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主子沉静的眼神,只好重重点头,将信和簪子小心翼翼收好。

    当天夜里,锦书借口去厨房要热水,绕路去了前院仆役住处,悄悄寻到了小路子的住处。

    在锦书一番威逼利诱、旧情重提之下,小路子终究抵不过银钱和未来重谢的诱惑,忐忑地接下了差事。

    午后,胤禛在书房处理公务间歇,揉了揉眉心,随手翻开一叠递来的请安帖子。

    忽然,一份素雅的信函映入眼帘,一看那笔迹,胤禛便明白了信的主人是谁。

    胤禛顿了顿,修长的手指拈起那封信,最终还是选了拆开,信里面的内容倒是出乎胤禛的意料,没有诉苦,没有哀求,只提了一件旧事——提及去年今日,二人曾于碧桃院对弈品茗,末了,只淡淡一句:“闻府内桃花今又盛开,不知爷可还记得去岁茶香?”

    没有抱怨冷落,没有提及困境,甚至没有明确邀请。只是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用一种极其隐晦的方式,提醒他一段曾经轻松惬意的时光。

    胤禛握着信纸,沉默了片刻,如今的日子桃花早就已经凋零,怎么可能重新开放,不过是约自己过去的一个借口罢了。

    胤禛想起去年在那碧桃院中的片刻宁静,想起沈姣姣那时虽也清冷,但眉眼间尚有一丝鲜活气,而非后来那般死寂的迁怒与冷漠。

    也想起苏培盛似乎提过一句碧桃院近来分例似乎有些延迟,当时他政务繁忙,未及细问……

    一种复杂的情绪掠过心头,他确实因沈姣姣屡次的冷待而心生不悦,加之福晋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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