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或多或少的都过来打听消息,锦书将那些人通通赶走,只是在转身走向院子里的时候,不免露出了些愁容。
锦书知道格格心里面的悲伤,可是时间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就连罪魁祸首宋格格在两个月前也已经去世了。
贝勒爷之前还经常过来碧桃院坐坐,可是每次过来,格格都是爱答不理的,隐隐对贝勒爷有些迁怒。
后来碰的挫折多了,贝勒爷也就不经常过来了。这府里面多的是拜高踩低的人。
再加上有人在背后授意,碧桃院这段时间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福晋生了?”许久不说话的沈姣姣声音还有些沙哑。
锦书点了点头,随后又扯开了话头,“主子,这马上就到科举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京城的举子都多了起来!”
“是嘛!”锦书的话勾起了沈姣姣的一些回忆,要是算算时间,也许那个人也该科举了。
沈姣姣将脑海里的记忆通通甩了出去,“这段时间你们也是辛苦了,跟着我这个主子,让你们受苦了。”
沈姣姣的话一出,锦书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主子又何必说这话呢,明明最难受的是主子您!”
“没事没事!”沈姣姣温柔地将锦书的泪水给拂了过去,就算是锦书从开始没有说过,沈姣姣的心里面也明白,这半年锦书她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在这后院里面,恩宠就代表着一切,没有人可以选择。就算是自身不想被卷入这漩涡,身边的人也会推着你走的。
“是时候了!”沈姣姣在心里面想着。
“你今晚就去书房请贝勒爷过来,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记住只有贝勒爷!”
锦书一下子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飞快地往前院走了过去。
心情一下子就雀跃起来,主子终于迈过了心里面的那道坎。
只是没有想到,在前院碰了一鼻子灰。
“侍卫大哥,我们格格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贝勒爷说!”
侍卫抬头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穿着半新不旧的料子,一看就没有什么油水,“不行,贝勒爷吩咐过,谁也不能进书房,就算是福晋过来也不行!”
锦书有些焦急地看着面前的人,要是半年之前,还没有等自己开口,面前的人早就毕恭毕敬请自己进去了。
愤怒上头的锦书直接和门口的侍卫争执了起来,门口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里面的苏培盛。
“干什么呢!贝勒爷还在办公,要是惊到了贝勒爷就算是你有十个头都不够赔的!”
苏培盛的话看似是在指责门口的侍卫,眼睛却是看向一旁的锦书,想要表达什么不言而喻。
锦书自然也是知道苏培盛在那里指桑骂槐,想到主子交代的任务,好声好气地说道,“苏公公,我们家主子身体不舒服,还想请贝勒爷回去看看。”
苏培盛在心里面冷哼了一声,之前沈格格在贝勒爷面前那么拿乔,怎么现在也肯低下头服软了,可惜啊,晚了。
心里面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面上苏培盛的表情却是十分委婉,“这…不是老奴不愿意帮沈格格,实在是贝勒爷这段时间政务缠身,奴才实在是做不了主啊!”
还没有等锦书再说什么,苏培盛就已经扬长而去。
“哼!”锦书在书房门口跺了跺脚,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的回去了。
“事情不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