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娣就别去后院了,易中海那边也不用管他,甭提他!
他还真以为自个儿多能耐呢,院里丢了东西他都不管,还一大爷呢!”
杨瑞华听了,也点头说:“就是!平时他跟夜壶嘴儿镶金边儿似的,就会耍嘴皮子,
真有事了,怎么变没嘴儿葫芦儿了?过年那次就赖他,这回可别让他再占咱家便宜!”
闫埠贵哼了一声,把工具包往台阶上一放,拍了拍手上的灰:“放心,
以后咱家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他要是再敢来叨叨,我直接怼回去。
他姥姥的,真当我好欺负,又是逼着我交备用金,又是帮傻柱难为我。”
四月初的《北京日报》头版,黑体字印着“坚决开展‘破四旧、立四新’运动”的报道,
油墨味还没散,轧钢厂门口的阅报栏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用粗粝的手指点着“破除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的标题,念得字正腔圆;
也有人缩着脖子凑在旁边嘀咕:“这事儿怕是要动真格的,告儿你,
城外好些老宅子的牌匾都被摘了,连胡同口的石狮子都蒙了布。”
刚上班的工人们路过,脚底下都放慢了步子,好些人连自行车都忘了锁——
车座上搭着今早从家里带的粗布干粮袋,里头塞着两个硬邦邦的玉米面窝头,
是晌午的口粮——车铃铛被风刮得“叮铃”响,竟没一个人回头瞅。
日子一天天过着,厂区里倒还热闹,门旁的青砖墙上还贴了张新的大红纸,
毛笔字写得遒劲有力,老远就能瞧见“技术革新竞赛阶段性表彰”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