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挤到前面，胳膊肘怼了怼旁边锻工车间的老邱，拍着他的肩膀问：
“邱师傅，劳驾问一句，这竞赛是啥规矩？真能拿五十块？别是逗咱们玩儿呢吧？”
老邱扶了扶头上的棉帽子，帽檐边上有热气冒出，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飘了会儿才散，
他笑着说：“何师傅你消息够不灵通的！昨儿厂领导就开了会，说是要提高生产效率，
谁能琢磨出省料的法子，或者超额完成任务，就能评先进！还有那学徒工名额，
听说要考试，考钳工基础，你小子要不要试试？”
何雨柱摸了摸后脑勺，头发都被揉乱了，跟鸡窝似的，心里犯了嘀咕：
自己在食堂当师傅，虽说会点修理的手艺，可跟正经钳工比还差着远呢，
这不是狗咬刺猬——没处下嘴嘛！再者说，四九城的爷们儿都好面子，
要是去了考不上，多丢份儿！
正琢磨着，厂里的大喇叭“吱呀”一声响了，先放起了《咱们工人有力量》的曲子，
震得人耳朵嗡嗡响，紧接着是于海棠清凉的嗓门：“全体职工注意，
八点准时到各车间开会，传达技术革新竞赛细则，迟到者按旷工处理！”
听到广播的工人们，也都不再看公告了，撒丫子往各自车间跑，
脚步声“噔噔噔”的跟敲鼓似的，生怕晚了一步被算旷工。
何雨柱转身往食堂走，嘴里还嘟囔：“这当车间工人就是不赖，随便参加个竞赛，
就有五十块奖金可拿，嘿，早知道当初就不学厨子了！”
到了食堂后厨，主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手里拿着厚厚的竞赛细则，
手指头都快把纸捏皱了，眉头皱得紧紧的。
见人到齐了，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咱们食堂虽然不是生产车间，但也要参与竞赛！
主要考核两个方面，一是节约粮食，杜绝浪费，二是提高服务质量，
让车间职工吃得满意。月底要是评上先进，食堂全体职工都有奖金，每人五块！”
“五块？”食堂的王师傅眼睛一亮，跟见了肉似的，搓着手说，“那也不少了！
平时省着点，五块钱都能买几十斤白面，够家里吃好些日子的！”
何雨柱也来了精神，拍着胸脯说：“主任您放心，节约粮食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我琢磨着，以后蒸馒头可以少放半勺糖，熬粥的时候多加点红薯，
既省粮食，又顶饱，职工们肯定不介意！要是有人说闲话，我跟他们掰扯去！”
主任点了点头，笑着说：“傻柱这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试试，要是效果好，
到时候评先进的时候，我给你多说好话！”
这边食堂正热闹地讨论着，钳工车间里，刘海中正跟徒弟们讲解竞赛的重点，
唾沫星子横飞，手还不停地在机器上比划：“咱们车间是主力，这次竞赛能不能拿第一，
就看咱们的了！大家多琢磨琢磨，怎么能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减少锻件的损耗。
还有，新来的学徒工，要是能早点上手，也能帮咱们分担点任务。”
一个学徒凑过来，屁颠屁颠地给刘海中递了杯热水，杯子都递到脸跟前了，
脸上还堆着笑：“师傅，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学，争取早点帮您干活。
那学徒工考试，您可得多指点指点我，别让我到时候脚底下拌蒜、掰不开镊子！”
刘海中接过水杯，手指头在杯沿上蹭了蹭，水温刚好，点了点头说：
“我已经跟厂部打过招呼了，考试的时候会重点考基础操作，你这几天多练练基础，
别成了废物点心！到时候可别跟我耍啥哩格儿楞，没用！”
那学徒连忙点头，脑袋跟拨浪鼓似的：“哎哎，我知道了师傅，
我晚上回家就练，肯定不让您失望！您放心，肯定能学好！”
轧钢厂里的热闹劲儿，没到晚上就传回四合院里了。
下午出去修自行车的闫埠贵，刚把自行车停在廊檐下，
车把上还挂着修自行车师傅给的小零件，没来得及卸后座的工具包，
就听见中院里刘海中跟邻居们说竞赛的事儿，他说得一板一眼跟说评书似的，
连口气都带着劲儿，时不时还拍着大腿喊：“嚯！五十块奖金，板上钉钉的事儿！”
杨瑞华正好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块抹布，看见闫埠贵，连忙凑过去说：
“他爸，厂里要搞竞赛，拿了先进有五十块奖金呢！还有学徒工名额，
咱家解放要是没去食堂后厨，这不就有机会了？白让易中海占了咱家这么久的便宜，
要我说啊，解娣往后就别去给易中海和那老聋子干活了，纯属瞎耽误工夫！”
闫埠贵皱了皱眉，一边卸自行车后座的工具包，拉链“刺啦”响，一边说：
“你还别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那成，反正咱家跟他易中海也两清了，
打今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