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怼得没了脾气,心里头又气又急,眼瞅着大伙儿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
猛地转头盯上了闫埠贵,梗着脖子喊:“老闫!你倒是说话啊!这备用金可是全院人凑出来的,
你攥在手里算几个意思?麻利儿交出来!这合情合理,没毛病!”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棚子里的气氛瞬间不对了,跟着何雨柱就拍着手附和:“嘿!
二大爷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三大爷你那抠门性子,全院谁不知道?今儿要是不把备用金拿出来,
明儿你指定不认账,到时候咱找谁说道去?你怕是出门忘吃药了吧,还想蒙混过关?”
街坊们也都跟着帮腔,有人喊:“就是!三大爷您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赶紧把钱拿出来!得嘞您呐,别耽误工夫!”
还有人说:“咱可都等着呢,大过年的谁也不想耗着,劳驾您快点!”
闫埠贵被众人盯着,脸涨得跟紫茄子似的,手在口袋里攥着钱,指节都泛白了,心里头跟针扎似的疼。
他磨磨蹭蹭半天,嘴里还嘟囔着:“这……这钱真没多少了……”
可架不住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只能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
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皱巴巴的钱票,每打开一层都跟割他一块肉似的。
他数了半天,总共就三块六毛钱——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带在身上,毕竟这些钱都是备用金,
不是他的钱,他心里清楚留不住,但这会儿拿出来,还是把他心疼得直抽抽,跟割了块肉似的。
他把钱往易中海面前一递,没好气地说:“得得得!算我倒霉!
这钱你拿着!可我话说在前头,就这么多了,一分都没剩!”
易中海接过钱,数了数,没说话,指尖轻轻摩挲着毛票的纹路——他心里门儿清,
闫埠贵没私藏,这备用金本就没剩多少。
毕竟办团拜宴买食材、租火炉子花了不少,剩下这点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看着闫埠贵攥着空布包、脸皱成苦瓜样的模样,
就知道这老小子是心疼钱,哪怕一分一毛都舍不得往外掏。
大伙儿见闫埠贵终于交了钱,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又把目光投向易中海,眼里满是期待。
小吴往前凑了凑,陪着笑说:“一大爷,那钱票啥时候能退啊?
今儿才大年初一,还有两天年要过,家里都等着用呢!劳驾您给个准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