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抽烟,心里头又犯嘀咕:
许大茂该不会真不回来了吧?要是他今晚住外头,自己这不就白等了?
可又一想,娄晓娥还怀着孕在家呢,许大茂再混,也不能真把媳妇一人撂家里不管。
再说了,自己都躲躲藏藏等了这么久,再坚持会儿,说不定下一秒人就来了。
九点半的时候,远处又传来了自行车的铃铛声,“叮铃、叮铃”,越来越近。
何雨柱一下子精神了,赶紧直了直身子,可刚要往前探,又想起得藏好,
便只把眼睛抬了抬,死死盯着胡同口。
可等自行车骑近了,他才看清,来人穿的是蓝布褂子,不是许大茂的卡其布干部服。
等骑车的人远去,他心里那点刚提起来的劲儿又泄了下去,跟撒了气的皮球似的,
连带着腿也更麻了,甚至有点想放弃——可一想到要是就这么走了,不仅白受了冻,
还得忍受许大茂继续背地里搞鬼,又咬了咬牙,把麻袋往身后又塞了塞。
他揉了揉发麻的腿,特意往树身更隐蔽的一侧挪了挪,确保从任何角度都看不见自己。
胡同里的路灯更暗了,十五瓦的灯泡在夜里晃了晃,灯丝“嗡嗡”响着,
光昏昏黄黄的,连地上的影子都虚虚的——这倒让他松了口气,
灯越暗,越不容易被人发现。
远处的钟敲了十下,“咚、咚”,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楚,一下下敲在何雨柱心上。
他攥紧了手里的麻绳,指节泛着白,眼睛里满是焦急和期待,
可“别被人撞见”的念头还在心里绷着,跟根弦似的。
风还在刮,老槐树的叶子“沙沙”响,像是在跟他说话,他已经顾不上冷了,
满脑子就两个念头:一个是许大茂赶紧来,一个是千万别有人再往这儿来。
今儿个非得让许大茂尝尝我的厉害,还得做得干净利落,不能让人知道是他何雨柱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