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拐角那儿偷看,
被我瞪了一眼才缩回去!"
听完孟彩霞的话,刘清儒这才慢悠悠抬了抬眼皮,往前走了几步,
用脚尖踢了踢脚下还在挣扎的王奎,冷冷地说:"回去告诉挑唆你们的主儿,
刘家的亲戚门前,还轮不到旁人来撒野。"
他突然提高嗓门,朝着胡同口喊,"张屠户,躲在那儿听够了就赶紧滚出来,
要不要让我家小子们陪你练练手?"
灰墙拐角那儿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噼里啪啦跟踩了尾巴的耗子似的,没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王奎这帮人一个个抱着脑袋跟鹌鹑似的,被刘家小子们踹着直哼哼,
嘴里还不住地哀求:"别踹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有个邻居想劝两句,刚喊了声‘哎’,就被刘清儒扫过来的眼神逼退了回去,讪讪地缩了缩脖子。
刘清儒突然冲刘继祖使了个眼色,声音不高不低地道:"把这家伙的一条胳膊给卸了。"
"咔嚓"一声脆响,刘继祖一点都不迟疑就动了手。
王奎的惨叫声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似的划破胡同,周围院墙上顿时少了好些个探头探脑的脑袋。
剃头匠老师傅的手一抖,剃刀"当啷"掉在门墩上,他慌忙捡起来揣进怀里,
脖子使劲往棉袄里缩,就跟鹌鹑似的。
"记住这滋味。"
刘清儒慢悠悠地蹲下身,从怀里掏出块磨得发亮的怀表,打开又合上,
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胡同里格外清晰,"回去跟姓张的说,明儿天亮前,
让他把肉铺后巷那扇松动的门板卸下来,亲自扛到秦家院里赔罪。
少一颗钉子,我就拆了他一根肋骨当棒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