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话音儿刚落,主房屋门打开了,何雨柱端着豁口搪瓷盆儿往外倒水。
他抬眼的一瞬间,就瞧见许大茂手里的鸡笼子,
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哟,咱放映员儿同志,今儿这是又捞着好处了?
这鸡儿别是用公家的影片儿跟人换的吧?”
“你说谁呢?”
许大茂把自行车车蹬子踢得咔咔响,“傻柱,你少搁这儿阴阳怪气儿的!
我许大茂跑乡下放映儿,顶风冒雪的,这鸡儿是人家公社书记给的犒劳儿,
不像有些个主儿,就知道占公家的便宜儿!”
许大茂正准备还要呛呛几句时,笼子里的芦花鸡突然扑棱了起来。
许大茂一个没抓稳笼子,竹笼“哐当”掉在地上,
一只鸡扑腾着膀子就钻了出来,直往闫埠贵那边跑。
“抓住它!抓住它!”
许大茂急得直跺脚。
闫埠贵早就先一步扑了过去,两手死死按住鸡翅膀,
嘴里还喊着:“大茂,你瞧我这手儿!都被你这鸡爪儿给挠了!
这鸡儿……是不是得给我留只鸡腿儿补补?
你这么大个腕儿,怕是也不会在意这点儿的吧?”
傻柱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来,许大茂脸都给气绿了,
他一把夺过鸡塞进笼子里:“三大爷,您少惦记占我便宜儿了您!”
说着推起自行车就往后院里走。
等许大茂的身影瞧不见了,何雨柱转头跟闫埠贵逗闷子道:“三大爷,
您这手儿也太金贵了些吧,被鸡挠下就得要鸡腿儿补?
那赶明儿,我让咱院儿里的孩子们儿,都去逗逗别家的鸡,瞅瞅能换几两肉儿吃!”
闫埠贵老脸一红,摸着被挠的手嘟囔道:“你这叫什么话儿……我这是实打实受了伤。”
说完悻悻的往穿堂门里挪,临了还捡了根地上的鸡毛揣进袖筒。
傻柱站在家门口乐了半天,端着盆往厨房走时还念叨:“这叫什么?
偷鸡不成蚀把米,哦,不对!是抓鸡不成想讹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