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北德谍影3(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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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嘶哑尖利,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哭腔,却被焚化炉低沉的嗡鸣和呼啸的风声无情地吞噬、扭曲。

阿瑞斯静静地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地求饶的叛徒。

那张英俊而冷硬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独角戏。

直到伊阿珀托斯的哭喊声因为恐惧和缺氧而变得断断续续,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冰冷,如同手术刀精准地切开空气,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伊阿珀托斯的心上:

“解释?”

阿瑞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极淡的、近乎嘲讽的玩味,“解释你瑞士联合银行(ubs)账户-7749-kl,去年7月15日收到的第一笔‘咨询费’,5o万欧元,来自列支敦士登‘阿尔卑斯信托’的空壳公司?解释你1o月3日在柏林夏洛滕堡区‘蓝宝石’咖啡馆后巷,交给哈夫克的那份关于gti巴伐利亚地区情报网人员名单的加密芯片?还是解释……去年5月17日,因为你在波茨坦安全屋通风报信,导致三名我方优秀特工被哈夫克逮捕,一周后,其中一人死于审讯,另外两人被移交潮汐监狱?”

阿瑞斯每说一句,就向前迈出一步。

他的步伐沉稳而无声,踩在粘腻的地面上,却仿佛踏在伊阿珀托斯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他精确地报出日期、地点、金额、代号,每一个细节都如同铁证,将伊阿珀托斯所有的侥幸和谎言彻底碾碎。

伊阿珀托斯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他瘫软在地,嘴唇哆嗦着,却再也不出任何辩解的声音。

阿瑞斯的记忆如同最精密的数据库,将他肮脏的交易和背叛的罪行,一丝不差地、赤裸裸地摊开在这冰冷的地狱里。

“你为你的‘家人’?”

阿瑞斯在距离伊阿珀托斯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碧蓝的眼眸如同冰封的探照灯,穿透对方灵魂的污秽,“你出卖的,是那些把你当成兄弟、把后背交给你的战友!

你换来的每一枚沾血的硬币,都足够买下你和你家人下地狱的单程票!”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冰冷怒意,在空旷的厂房里激起回响:

“背叛没有苦衷,伊阿珀托斯。

只有代价。”

话音落下的瞬间,阿瑞斯朝旁边的特工微微偏了下头。

两名特工立刻上前,动作迅捷而粗暴。

一人死死按住瘫软如泥、只剩下无声呜咽的伊阿珀托斯,另一人则从随身携带的金属箱里,取出一支早已准备好的、装满了无色透明液体的注射器。

针头在焚化炉暗红色的火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寒光。

“不……不要……求……”

伊阿珀托斯看着那逼近的针头,喉咙里挤出最后一点破碎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哀鸣,浑浊的眼泪混合着鼻涕流了满脸。

他徒劳地扭动着被按死的身体,绝望地看着那针尖刺破他脖颈的皮肤,冰冷的液体被毫不留情地推入颈动脉。

“呃啊——!”

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

伊阿珀托斯的身体剧烈地痉挛了几下,眼珠猛地凸出,瞳孔在炉火的映照下瞬间放大,随即失去了所有光彩,变得空洞而呆滞。

他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嘴角溢出一丝混合着血沫的白沫。

生命的气息如同被掐灭的烛火,迅消散。

阿瑞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处理掉一件失效的垃圾。

他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仔细地擦了擦手,仿佛刚才的话语也沾染了污秽。

“处理干净。”

他对特工吩咐道,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无波,“废料处理厂,就该有废料的样子。”

两名特工面无表情地点头,熟练地将尚有余温的尸体拖向那巨大的、散着灼热和死亡气息的焚化炉口。

暗红色的火光在阿瑞斯冰冷的碧蓝眼眸中跳跃,映照不出丝毫温度。

他转身,深灰色的大衣下摆在污浊的地面上扫过,没有再看那即将被火焰吞噬的背叛者一眼,迈步走向厂房外呼啸的寒风与浓重的夜色。

身后,焚化炉出沉闷的轰鸣,炉口猛地窜起一股更高的、带着油脂燃烧异味的橘黄色火焰,瞬间吞没了拖拽进去的阴影,将厂房内摇曳的光影映照得如同炼狱的壁画。

钢铁与硫磺的气息被远远甩在身后。

厢式货车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驶离了鲁尔工业区那令人窒息的钢铁森林,朝着东南方向疾驰。

车窗外,城市的轮廓逐渐被大片大片覆盖着薄雪的田野和稀疏的树林所取代。

天空依旧是铅灰色的,但东方遥远的地平线上,开始透出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于无的鱼肚白。

一个多小时后,货车拐下国道,驶入一座多特蒙德市郊一片相对安静的住宅区边缘。

这里大多是八九十年代建造的联排公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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