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善良的人。”
说到这里,班宁的眼眶渐渐湿润了,她强忍着泪水继续说道:“孩子们叫她妈妈,叫那个有点害羞的富二代爸爸。
他们组成了一个完美的家庭。”
赛伊德的酒杯突然从手中滑落,琥珀色的液体渗入沙土。
"
双胞胎?"
他的声音变得奇怪,"
一男一女?"
班宁皱眉:"
怎么了?"
赛伊德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你原来的名字……不是班宁,对吗?"
班宁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腿上的匕:"
放开。
"
"
请回答我,"
赛伊德的声音近乎乞求,"
这很重要。
你被政府军抓走前叫什么?"
班宁挣脱他的手,但回答了这个奇怪的问题:"
诺米迪娅。
诺米迪娅·卡迪尔。
"
时间仿佛凝固了。
赛伊德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最后,他缓缓拔出那把弯刀,将刀柄转向班宁。
月光下,刀柄上的家族纹章清晰可见——一只沙漠羚羊环绕着新月,下方用阿拉伯文刻着"
卡迪尔"
。
班宁的呼吸停滞了。
她颤抖着解开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露出右肩胛骨上一处陈年疤痕——那形状赫然是一只小羚羊。
"
父亲给每个孩子烙的标记……"
赛伊德的声音破碎了,"
为了……死后相认……"
班宁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扑向赛伊德,两人在沙漠的月光下紧紧相拥,像两个迷路太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归途。
"
你还留着这个,"
赛伊德抚摸着她脑后的一绺白,"
从小就有,像月光一样。
"
班宁——现在应该叫阿米娜了——又哭又笑:"
你小时候总说我是被月亮祝福的孩子。
"
赛伊德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着每一处细节:"
我找了二十年……"
"
我知道你会来,"
班宁哽咽着说,"
所以也在找你。
"
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赛伊德设置的绊雷被触了。
两人同时警觉地抬头,但这次,赛伊德没有急着拿武器。
"
看来我们的睡前故事要暂停了。
"
他擦去妹妹脸上的泪水,"
准备好见见你的侄子侄女了吗,姐姐?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
班宁拔出双枪,脸上泪痕未干却已恢复那副杀手本色:"
先解决这些不之客。
"
她咧嘴一笑,露出十六岁少女般的顽皮表情,"
再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当上爸爸的。
"
月光下,两个身影背靠背迎向来犯之敌,子弹上膛的声音如同久别重逢的问候。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为仇恨而战。
是为家人。
……
阿萨拉的清晨总是裹挟着风沙与硝烟的气息。
班宁站在零号大坝的了望台上,俯瞰着脚下蜿蜒的河流与远处起伏的山脉。
大坝高耸的混凝土墙体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灰白色,巨大的泄洪闸门如同钢铁巨兽的獠牙,静静蛰伏。
这是赛伊德耗费五年心血打造的工程奇迹——阿萨拉第一座完全自主设计的水电站,足以支撑整个北部地区的电力供应。
"
怎么样,姐姐?"
赛伊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
比法国人的建筑强多了吧?"
班宁回头,看见弟弟穿着一身熨烫整齐的白色西装,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阿萨拉卫队徽章。
他的胡须修剪得一丝不苟,眼角却已爬上细纹,那是多年征战与建设的痕迹。
"
比法国人强?"
班宁挑眉,故意拖长了音调,"
至少法国人不会在剪彩仪式上安排狙击手。
"
赛伊德大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今天没人开枪——除非哈夫克的人蠢到敢来捣乱。
"
班宁哼了一声,目光却柔和下来。
自从姐弟相认后,赛伊德便将她带入了阿萨拉卫队的核心圈层。
她不再是那个独来独往的雇佣兵,而是卫队的情报主管,负责训练赛伊德手下的特种小队和渗透任务。
而今天,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新娘。
婚礼的主角之一,阿萨拉卫队的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