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气冲冲地回到碧桐书院,一进门就像一头怒的狮子,将桌子上的瓷器全部扫落在地,瓷器破碎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人不禁为之一惊。
一旁的春婵见状,急忙上前,满脸担忧地对着令妃说道:“娘娘,您小心手啊!”
令妃根本无暇顾及春婵的提醒,她怒不可遏地吼道:“这个时候了,还跟本宫说什么小心手!
娴妃都快把巴掌伸到本宫的脸上了,本宫还能忍得下去吗?”
一想到娴妃在皇上面前对自己的种种刁难和侮辱,令妃的怒火就愈难以遏制。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还有皇上!”
令妃继续愤愤不平地说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明明就是乌拉那拉氏的错,可皇上却偏偏不做任何惩罚!
难道就因为乌拉那拉氏是先帝皇后的母家,皇上就可以如此偏袒吗?”
春婵看着令妃如此愤怒,心中也有些无奈。
她叹了口气,轻声劝解道:“娘娘,您消消气。
乌拉那拉家毕竟是先帝皇后的母家,再加上皇室中有不少宗女子也都嫁进了乌拉那拉家,这关系错综复杂,皇上恐怕也有他的难处。”
令妃听了春婵的话,稍微冷静了一些,但还是觉得愤愤不平。
她反驳道:“那又怎样?与皇室宗亲一直有着密切联系的,是现在的盛京那一支和京城中正黄旗的乌拉那拉氏,可不是娴妃这个正蓝旗的!
她凭什么仗着一个姓氏,就可以如此嚣张跋扈?”
春婵见令妃的情绪依然激动,便继续安慰道:“虽然您说得没错,可是毕竟大家都姓乌拉那拉,多少还是要看在一个姓的面子上。
皇上可能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没有对娴妃做出惩罚。”
魏佳嬿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这一支乌拉那拉氏可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啊!
先是出了一个舞姿举世无双的纯元皇后,名动天下,却早早离世;接着又冒出一个心肠歹毒的废后,竟然毒害先帝的子嗣,实在是罪大恶极;如今更有一个整日只想着私奔的娴妃,简直是丢尽了乌拉那拉氏的脸面。
这一支的女子,还真是命运多舛啊!”
一旁的春婵连忙附和道:“娘娘所言极是,奴婢也有所耳闻。
自从纯元皇后的事情生后,娴妃那一支的女子就备受冷落,难以觅得如意郎君。
更别提后来又出了废后和娴妃这样的丑闻,恐怕这一支的名声已经彻底毁了。”
令妃挥了挥手,似乎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她吩咐道:“好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你去给本宫打听一下皇上近日在后宫的行踪,尤其是他是否会去娴妃那里。
若是皇上有去娴妃处的打算,你一定要想办法把皇上给本宫抢过来。”
春婵领命后,匆匆离去。
令妃坐在椅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算计。
不一会儿,春婵回来,附在令妃耳边轻声说道:“娘娘,皇上今晚打算去娴妃那儿。”
令妃冷笑一声,“哼,本宫可不会让她得逞。”
她站起身来,精心梳妆打扮一番,穿上最艳丽的服饰,浑身散着妩媚动人的气息。
令妃带着春婵径直前往皇上的九州清宴。
到了那儿,她娇声说道:“皇上,臣妾新学了一道菜,想亲自做给皇上尝尝。”
皇上本在为政事烦恼,看到令妃这般娇俏模样,心情顿时好了几分。
“哦?那朕可要好好尝尝爱妃的手艺。”
而此时在桃花坞,娴妃满心欢喜地等着皇上,却迟迟不见人来。
她派人一打听,才知道皇上被令妃叫走了,气得她将手中的帕子都捏皱了。
令妃在御膳房忙得不亦乐乎,皇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笑意盈盈。
这一晚,令妃成功留住了皇上,让娴妃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只要皇上前往娴妃的宫殿,令妃就会想方设法地将皇上抢走。
这种情况频繁生,十次中有六七次都能成功。
然而,此时此刻的令妃正与皇上一同坐在九州清宴里,悠闲地品着茶,愉快地聊着天。
当皇上最初见到令妃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
他原本以为令妃是来为之前娴妃的事情向他“交代”
的。
毕竟,娴妃之前前来时,言语间都暗示着魏佳怀安的过错,似乎想要将乌拉那拉家的人从这件事情中撇清关系。
然而,令妃的到来却完全出乎了皇上的意料。
她不仅没有提及关于魏佳怀安的只言片语,甚至对自己弟弟的事情只字未提。
这让皇上感到十分困惑,因为据他所知,魏佳怀安可是令妃最为宠爱的弟弟啊!
自己宠爱的弟弟出了事,她怎么会不闻不问呢?
就在皇上思考着令妃是否真如传言中那般宠爱自己弟弟的时候,突然间,一阵轻柔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