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的乃是白夷族的血脉。
要知道,那白夷族曾有过反叛之举,故而从根本上来说,十七弟天生便失去了继承权。”
允礼原本正静静地站在一旁,突然间听到胤俄等人说出那番话语之后,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一般,整个人瞬间呆住了,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然而,就在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反驳或者辩解些什么的时候,胤禩却已快步地走到了果郡王允礼的面前。
只见胤禩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温和地说道:“十七弟啊,切莫要将你十哥所说的那些浑话放在心上。
你且看看为兄我,不也是同样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么?可如今呢,不照样成为了这尊贵无比的亲王吗?”
话音刚落,周围的众人便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纷纷随声附和起来:“是啊!
八爷说得极是!”
“没错,果郡王您又何必为此事烦心呢?”
一时间,各种安慰与劝解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宴会结束之后,仪欣与胤禛并肩缓缓地走回宫殿。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似乎各自在心中思量着宴会上生的种种。
待进入殿内,仪欣终于按捺不住,对着胤禛轻声说道:“皇上,今日宴会上,妾身瞧着十七弟的脸色都苍白得吓人呢。”
胤禛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平静地回应道:“那是自然,他苦心经营多年的谋划如今一朝成空,怎能不心灰意冷?”
仪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又好奇地追问道:“那么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十七爷他们呢?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啊。”
胤禛沉吟片刻,方才开口道:“爱新觉罗家向来有不杀亲子的传统,所以顶多也就是将其幽禁罢了。
只是这十七弟目前在明面上尚未犯下大错,因此……”
说到此处,胤禛不禁顿住,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仪欣眼珠一转,忽然提议道:“既然如此,皇上何不让十七爷忙碌起来呢?再者说了,只要让他终日忙于事务,谁说这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惩罚呢?”
胤禛听后先是一愣,随后细细思索一番,觉得这个主意倒也未尝不可。
于是他看向仪欣,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把所有难以处理的棘手之事统统交由十七去办?”
仪欣连忙摆手否认:“当然不是啦,臣妾的意思是将那些吃力不讨好、旁人避之不及的事务都交予他。”
胤禛闻听此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连连点头称是:“嗯,你说得没错,其实本质上来说并无太大差别。
而且若是选择将他幽禁,朕还得费心养活他,这么算来确实有些吃亏呀!”
仪欣闻言,满脸惊愕地望着胤禛,显然未曾料到胤禛会说出这般直白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