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几天后,他收到了余切打来的电话,余切客气的拒绝了这件事情。
电话中,余切的口气似乎已经变得很冷了。
他心情不好?
舒尔茨很惊讶,但没有多想。他很快又做错一件事情:驻华使馆为在燕京的美国学者举办聚会,几位中国的经济学家也在那。
舒尔茨得知,他们都是来自燕大的。有个叫历一宁的学者,曾指导过余切的论文写作。
“那是个写日元对华借款的论文……哟,你居然知道呢?关注他挺久了吧。”
“是……是……余切的论文选题是一流的,数学是不入流的,结合他《落叶归根》,达成了超一流的影响力。但很多人不知道,那是因为论文才写的。”
“哈哈哈!余切确实是燕大的才俊,院长胡岱光很喜欢他,私下里总说他。难以割爱。”
舒尔茨得知历一宁是燕大经管系的主任,立刻加入到对话中,然后表达了可以让余切来美国读博的想法。
不料,历一宁听明白话后那一刻脸色变了。“余切是我们燕大的。虽然洋博士很重要,可是土博士也很重要!你抢不走他,他也绝不会走!”
“我从没有在美国上一天学,但这不影响我做学术。你小看我们了。”
好吧,这儿总有一些固执的人,就像是他的学生林一夫一样——非得回来。
舒尔茨认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些建设性的努力,他没有料到这件事,破坏了他和弟子,以及余切之间的关系。
2月初,舒尔茨离开京城。林一夫来送他,舒尔茨发觉他的弟子林一夫忽然生出了反骨。
林一夫是和余切一起来的,见到舒尔茨后说:“老师,我打算花三年的时间,重新对全国进行调查。我希望能走遍每一个乡村。”
三年?
这是否太久了。
舒尔茨道:“如果那时我还在的话,我会想办法指导你的。”
林一夫忽然摇头起来,接着发笑,然后像告别那样的说话:
“您的指导对我受益终生,但当我回国之后,可能无法再向您咨询得更详细了。”
舒尔茨感到不安:“Justin,你的意思是……”
“这和学术无关,纯粹是为了保密。另外,芝加哥学派在拉丁美洲的失败,也促使我明白,我们最终要找到一条自己的路。”
林一夫的脸色,越说越自在,越说越放松。
“余切在哥伦比亚呆了很久,追杀他的智利政府,原财政部长就是芝加哥学派的弟子,余切很知道智利如今的情况——短暂的兴旺,之后是更长久的灰暗。”
“他另一句话也让我有感触。他说,既然苏联人错了,为什么美国人就是对的,难道只能二选一吗。”
这让舒尔茨天旋地转!
他当即后悔在林一夫面前说,美国人生到了苏联未必搞得更好。
也后悔告诉林一夫,让他和余切来合作。
余切的个性太强了。
余切本来就是知名作家。虽然在经济学上初出茅庐,但毕竟地位那里。
收他来给芝加哥学派添砖加瓦不现实。
舒尔茨试探道:“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