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把舌头烫掉。
下午风大,放风筝正好。丫丫的兔子风筝带着补丁窟窿飞在天上,灯笼里的蜡烛没点,那窟窿倒像只眨眼睛的小怪物。二柱子的老虎风筝总往蓝溪的蝴蝶风筝那边靠,线缠了三回,每次都是林凡动手解,解着解着,蓝溪的手就搭在他手旁边,俩人的影子在地上抱成一团。
“凡哥,你俩干啥呢?”丫丫举着贝壳手链喊,“快来看我的新首饰!”
林凡手一抖,差点把线扯断,赶紧低头解线,耳朵红得快滴血。蓝溪抿着嘴笑,帮他扶着线轴,指尖故意碰了下他手背,飞快地缩回去。
太阳快落山时,二柱子的笛子晾干了,吹起来比原来清亮,《茉莉花》的调子虽然还跑,却比早上顺了些。他举着笛子追羊群跑,笛声混着羊“咩咩”的叫,像支热闹的小曲。
林凡和蓝溪坐在河滩上,看着天上的风筝,手里的贝壳手链碰在一起,“叮叮当当”响,比二柱子的笛子还好听。蓝溪突然说:“林凡,我觉得这样挺好。”
林凡转头看她,晚霞把她的脸染成了红苹果,他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编的手链往她手腕上又推了推,跟她自己那条并在一起,像两只手牵在了一起。
风里带着烤红薯的香,混着贝壳的腥甜,还有远处二柱子跑调的笛声。林凡觉得这日子啊,就像手里的贝壳手链,看着普普通通,串在一起,却亮闪闪的,甜丝丝的,让人舍不得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