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六万两银子作为礼金,说是聊表心意,实际是投资未来,为自己子孙谋个前程,换个出身,抬高门楣,光耀门庭。
一日之间,整整入账三十六万两银子!简直像变戏法一样,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仿佛天方夜谭,如同在做梦一般,让人难以置信。
此后数日之内更是将剩余的九个名额卖出了四百二十七万两的高价!堆起来像座小银山,晃得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佩服得五体投地,惊为天人,再也无人敢小觑。
这事从头到尾看的张平和方孝孺如同做梦一般,结果也是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对朱煐佩服得五体投地,惊为天人,从此对他深信不疑,言听计从,再不敢有半分质疑,唯他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有了这前车之鉴,此次朱煐做出让秦王主持学宫的决定,张平虽然不解,心里直打鼓,觉得胜算不大,前景堪忧,凶多吉少,但第一时间还是选择了相信,觉得老大肯定又有妙计,能化腐朽为神奇,再次创造奇迹,就像上次那样,出人意料,让人惊叹。
咱老大的眼界和谋算,又岂是咱这等凡人能看穿看透的?他既然这么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跟着做就是了,多想无益,徒增烦恼,反而坏了大事,帮了倒忙,不如静观其变。
......
朱煐几人又喝了几杯酒,说了会儿闲话,见天色不早,日头偏西,霞光渐起,便各自起身回府,约定改日再详谈具体事宜,然后便各自散去,分头离开,各回各家。
朱允熥平日里常住朱煐家中,几乎形影不离,像是朱煐的小尾巴,不过今天散伙之后却并没有和朱煐一同回家,而是单独离开,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身影显得有些孤单,步履匆匆,带着心事,眉头紧锁,愁容满面,心事重重。
灼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将整个应天府烘烤的如同一个大火炉,闷得人喘不过气来,连狗都趴在树荫下吐着舌头,无精打采,懒得动弹,躲避着这难熬的暑气,街上行人稀少,都躲着日头。
而此刻的朱允熥的心里头却是一阵冰凉,甚至有些慌乱,手心都有些湿冷,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像是刚在水里泡过,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控制不住地发抖,心里害怕得紧。
他害怕....害怕要和朱允炆正面对上。光是想到那个场景,他就觉得腿有些发软,心里头发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用面对,就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就好。
这要是换成一两个月之前,在听说自己要和朱允炆对上,朱允熥那都得腿软,恨不得立刻躲得远远的,找个地方藏起来,永远不露面,就当没这回事,能躲多久是多久,绝不掺和,明哲保身,绝不招惹是非。
他自小就没有了母亲,常氏在生了他之后没有多久就去世了,他连母亲的样子都记不清,只能在画像上看到个模糊的影子,连一点温暖的回忆都难以寻觅,心中空落落的,没有依靠,孤苦伶仃。
也因此朱允熥在东宫里没有很受老爹朱标的待见,倒也不说针对他,只是单纯的不太想见他,父子关系有些疏远,很少有机会说上话,像是熟悉的陌生人,客气而疏离,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无法亲近,有着隔阂。
东宫一切事宜又都由朱允炆之母吕氏掌管,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针插不进,水泼不进,铁板一块,密不透风,根本没有他立足的地方,是个多余的人,无人理会。
吕氏有意无意地让下人针对他,明里暗里的排挤和冷落,克扣用度,让他穿旧衣,吃冷饭,让朱允熥自幼性子就懦弱,不敢与人争,习惯了逆来顺受,打落牙齿和血吞,默默忍受一切,不敢有半分怨言,唯恐惹来更大的麻烦,只能忍气吞声。
哪个宫人和朱允熥走得好,走得近了,没过多久可能就会因为各种原因死掉,要么失足掉进井里被淹死,要么想不开上吊自杀,死相不一而足,但都透着蹊跷,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敢说破,只能装作不知,明哲保身,免得引火烧身。
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朱允熥,从小就活在阴影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哪里有胆子和朱允炆正面对上?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连念头都没有过,见了面都尽量绕着走,避免冲突,减少接触,以求平安,不敢有丝毫逾越。
好在出宫住进朱煐的府上这些日子让朱允熥见识了许多,更是对朱允熥的三观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原来人生还可以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