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冷声道,“谁指使你潜入凤仪宫?”
李全抬起头,眼神中闪着一种奇异的冷光:“王爷以为抓到我,就能破局?”
“你不说,本王自会让你说。”
李全嗤笑一声:“王爷真要知,就去看御膳房的冰井。”
话音未落,他猛地仰头,一咬牙,嘴角流出黑血——竟自尽。
赵武惊呼:“他服毒!”
朱瀚目光沉如海底。
“御膳房……冰井。”
次日清晨,朱瀚亲赴御膳房。
冰井位于地宫深处,用以储冰与珍贵食材。井盖厚重,常年封闭。
朱瀚命人启封,井口寒气逼人。
赵武探灯入内,不多时便惊声道:“王爷!这里——有尸体!”
井底冰层下,隐约可见两具冻尸——一男一女,面色青白。朱瀚凝目一看,心头猛震。
那女子,竟是沈贵妃宫中失踪的侍女——绿萼。
而那男子,眉目清晰,赫然是御膳房总管——高庆。
朱瀚缓缓吐出一口气,寒气在唇间凝成白雾。
“终于……浮出来了。”
他转身,眼神如冰:“传令——封锁御膳房,禁出入。天机营全力搜查宫中‘飞鹤’标记。此案,不惜一切,要见血。”
赵武领命而去。
御膳房地宫的冰井再度封闭,但那夜的寒意,仿佛仍凝在朱瀚心头。
绿萼与高庆的尸体被抬出时,冻得如玉石一般。
御医验尸后禀报:两人死于三日前,皆被毒杀,毒性奇烈,与太子体内残毒成分相同。
赵武脸色铁青:“王爷,这两人若真与‘飞鹤’有关,那便是有人故意灭口。”
朱瀚沉声:“不止灭口,更是警告。”
“警告?”
朱瀚点头:“绿萼是沈贵妃最信任之人,而高庆掌御膳房出入。二人死于同一夜,说明幕后之人已觉察我们在逼近真相,用他们二人之死来告诫——‘再查,必死’。”
赵武低声道:“王爷,是否暂缓调查?这‘飞鹤会’行事狠辣,宫中怕已布网。”
朱瀚冷冷一笑:“网再密,也困不住猎人。”
当夜,朱瀚独自回府,月色清寒。书房灯影中,他展开一幅旧图——乃皇宫内务总图。
他的指尖在凤仪宫、御膳房与东宫之间缓缓游走。三点连线,形成一条诡异的弧形。
“凤仪宫取药,御膳房投毒,东宫中毒。”他低声喃喃,“飞鹤之手,从未离开这条线。”
他忽然想起——御膳房与凤仪宫之间,有一道密道,为旧宫遗迹改修。
此道早在十年前被封,如今无图无文,但若有人暗中重开……
朱瀚霍然起身。
“赵武!”
赵武立刻进来。
“召人带火把、绳索——随我走一趟御膳房。”
夜半,御膳房空寂,唯冰井处风声呜咽。
朱瀚与赵武带数名天机营暗卫潜入地宫。冰井侧壁被凿出一道窄缝,似有人动过。
“扒开。”朱瀚命令。
数名暗卫用铁杵撬开石壁,尘土飞扬。
果然露出一条狭窄暗道,幽深无底。
赵武点火把照亮,黑石湿滑,墙上隐约有刻痕——那是飞鹤纹!
朱瀚目光一寒:“这密道……早被他们重开。”
他带头进入。通道曲折,深入数十丈,尽头竟是一扇暗门。门上嵌铜环,隐隐透出气息。
赵武低声:“门后有人。”
朱瀚点头,抬手示意。暗卫分两侧潜伏,他猛然推门——
门内烛光摇曳,香烟缭绕。几名黑衣人正围坐石桌旁,桌上摊着一张宫中图。
为首一人戴银面,胸口绣着白鹤。
“是‘鹤使’!”赵武低声喝道。
那人冷笑一声,起身抽刀:“王爷真是聪明,竟能寻来此处。”
朱瀚冷声:“聪明的人,不该藏在井底。”
“可惜,聪明的人……往往死得早。”
话音未落,数道寒光同时袭来。
朱瀚抽剑格挡,金铁交鸣,火星飞溅。赵武率暗卫扑上,与黑衣人混战。
暗道狭窄,刀影纷乱。朱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