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看着的,他还让我不要乱说话,说是圣上的意思……”
话音未落,王德海的脸色已变得铁青:“放屁!你敢诬陷本总管?!”
“够了!”朱瀚喝止二人,冷声道,“把两人先押下,严密看守,不得泄露半个字。”
两人被带走后,屋中陷入一片沉寂。烛光摇曳,朱瀚负手而立,眉宇间的冷意渐深。
他心中隐隐觉得,这件事绝非宫中普通权力之争那么简单。
小顺子死得蹊跷,王德海行事突兀,而“圣上的意思”这四个字,更是像一根刺,直扎在他心里。
“赵武。”
“属下在。”
“去查王德海与谁往来最密。尤其是御膳房之外的来往。查清他近半月内所有出入,半刻不可懈。”
“是!”
夜色深沉。朱瀚独自走出密室,凉风掠过宫墙,他仰头望着高悬的月色,心中思绪翻涌。
太子中毒、小顺子暴毙、王德海牵扯其中,这一环扣一环,背后若真有人在操控,定非寻常势力。
就在此时,一名锦衣卫悄然出现,单膝跪地。
“启禀王爷,属下刚查得消息,御膳房三总管王德海,昨日曾秘密会见过内务府的张安——此人近来频繁出入乾清宫附近。”
朱瀚眯起眼,声音低沉:“乾清宫……那是皇兄居处。”
“是。”
“张安何许人也?”
“原是守卫库房的小吏,因擅长讨好上官,被提为内务府二等管事。与王德海私交甚密。”
朱瀚缓缓点头,唇角却勾出一丝冷意。
“有趣。让人盯死张安。谁敢接近他,立刻报来。”
“遵命!”
朱瀚转身回房,却久久未能入眠。
次日清晨,天机营暗探传来消息。
王德海被押后,御膳房中众人议论纷纷,但唯独一人神色平静,甚至提前收拾了自己的物品,似乎早知会出事。
此人名唤陆全,是王德海最信任的副手。
朱瀚闻言,立刻下令:“把陆全带来。”
陆全被押至堂上,面容憔悴,却仍不卑不亢地行礼:“草民叩见王爷。”
朱瀚注视他片刻,语气淡淡:“听说你昨日便收拾包裹,可是打算离宫?”
陆全抬起头,眼神一闪,答道:“王爷明鉴。属下听闻御膳房要整顿,便想着或许会被波及,想先整理清账。”
“清账?”朱瀚冷笑一声,“看来你倒挺谨慎。那我问你,你家主王德海,是不是近来与张安常有往来?”
陆全迟疑片刻,答道:“确有几次,但都是为了御膳房采买之事。”
“采买?”朱瀚走上前,一字一顿,“那为何采买账册上,唯独那几次没有记录?”
陆全额头冷汗瞬间涌出,嘴唇微颤,却说不出话来。
“陆全。”朱瀚语气平静,却透着锋利,“你若老实交代,本王可保你一命;若再顽抗,本王立刻让人把你交给刑司,届时休怪我不留情面。”
陆全脸色惨白,咬了咬牙,终于颤声开口:“王爷……小的说,小的说!那几次的确不是采买……那是王德海奉一位贵人之命,从外宫取来几味药材,说是要为太子调理身体。可那药……那药味极重,小的偷偷尝过一点,苦得舌头都麻。”
朱瀚猛地一拍案几:“贵人是谁?!”
陆全脸色发青,颤抖着说:“小的……小的也不知。王德海说,问多了会丢命……”
“说谎!”朱瀚厉声喝道。
陆全“扑通”跪下,连连磕头:“王爷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王德海每次都是夜里去见那位贵人,小的只远远瞧过一次,那人穿着青色衣袍,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
“青衣……”朱瀚低声重复,目光阴沉。
“王爷!”外头忽然传来急报,“赵武回来了!”
朱瀚抬头:“让他进来。”
赵武快步进门,抱拳道:“王爷,查清了!王德海昨夜之前,确实与张安有多次秘密接触。属下追查账目,发现两人共动用了一笔银子,用途未明。而张安近日频繁进入——太子所居的东宫库房。”
朱瀚目光一凛:“东宫库房?那不是太子寝宫物资专用之所吗?”
“正是。”赵武沉声道,“属下怀疑,那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