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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炁劲碰撞的刹那,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炸开,狂风如猛兽般在休息室内肆虐。靠墙的梨花木柜瞬间被掀翻,桌椅被气浪卷得腾空而起,杯盏瓷器在半空撞得粉碎,瓷片混着木屑像暗器般四处飞射。
更惊人的是那扇休息室的实木门,在气浪的摧枯拉朽之势下,门框与墙体的连接处“咔嚓”断裂,整扇门如同被无形巨手抓住般离地而起,带着呼啸的风声撞向走廊,最后“哐当”一声砸在对面的墙壁上,门板瞬间裂出数道蛛网般的缝隙。
何乘风与老者皆立于气浪中心,衣袂被劲风扯得猎猎作响,脚下的青石砖都因两人对峙的气场,浮现出细微的裂痕。满室狼藉中,唯有两人的目光依旧锐利如锋,丝毫没有因周遭的混乱而分神。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一大群人的围观,走廊瞬间被挤得水泄不通。有人踮着脚往休息室里探头,望着满地狼藉倒抽冷气;有人压低声音议论,猜测着白袍老者的身份;还有人盯着何乘风紧握长剑的手,眼神里满是惊叹与忌惮。
这时,何家兄妹拨开人群中走了过来,何沐晴看清了对峙的两人后,惊叫了起来:“老爹!你在干什么?怎么和大哥打起来了?”
老者转过头,见来人是何沐晴后,立马收回了拐杖,丢下何乘风跑了过来。
“晴儿,我的乖女儿!老爹听说你受伤了,快让我老爹瞧瞧!”老者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跟前,粗糙的手掌先是小心翼翼地捏了捏何沐晴的胳膊,又撩起她的衣袖,“不是说胳膊断了吗?怎么看上去一点事儿也没有!”
“哎呀!你个臭老头,别动手动脚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何沐晴脸颊一红,伸手拍开老者的手,嗔怪道:“我的胳膊昨天就治好了,倒是你,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又为什么对大哥大打出手?”
老者被问得一噎,手不自觉摸了摸后脑勺,语气瞬间弱了半截:“我……我这不是听说你胳膊断了,急着来替你讨公道嘛!谁知道刚到就听说了这混小子干的荒唐事,一时气不过才动了手。”
“荒唐事?臭老头,你听谁说的?”何沐晴追问的话音刚落,走廊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叶念芷与上官舞并肩走来,都灵跟在两人身后。
叶念芷目光扫过走廊里的场景,最终落在何乘风身上,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何家主,方才我说的话您不必在意,事情都过去五年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那怎么行!”白袍老者猛地拔高声音,拐杖在地面一顿,震得石砖泛起细纹,“丫头,你别怕!今天老头子我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不……不用了吧?”叶念芷被老者的执着的态度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眼神里满是为难,“何家主,您真的不用这样,当年的事情已如过往云烟,我也早已放下,实在没有追究下去的必要了!”
“不,我倒是觉得应该要好好查清楚!”何沐晴突然开口,“念芷姐,并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但我大哥的脾气和性格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他是断然不会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的!说不定当年的事只是一场误会,不如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把话说清楚。”
“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年的事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是我看错了不成?”叶念芷的声音陡然拔高,指尖因情绪激动而微微发颤,眼底翻涌起复杂的情绪,有委屈,有不甘,还有一丝被质疑的愠怒。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积压了五年的情绪尽数倾泻而出:“小何,我知道你护着你大哥,但有些事不是‘误会’两个字就能轻易抹掉的。那场生日聚会上发生的丑事,至今我还历历在目,又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过?”
“生日聚会?什么生日聚会?”何乘风突然走了过来,脚步带着几分沉重。他停在叶念芷面前,声音里藏着压抑了五年的困惑:“我记得我大学四年从未参加过任何人的生日聚会,别说什么生日聚会了,我甚至从不参加这种非学生会举办的个人聚会!”
“对对对!这点我可以作证!”何沐晴连忙挤到两人中间,用力点头附和:“念芷姐,我大哥这个人性格内敛,从小就不喜欢到有人扎堆的地方,就连一年一次的家族聚餐,他都要找借口提前离席,又哪会主动去凑别人生日聚会的热闹?”
“可我亲眼看见……”
“眼见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这时,司星炎、周逸尘以及龙五三人走了过来,在几人的中间站定。
“舰长!”何沐晴见到司星炎,像是见到了主心骨,快步上前抓住他的衣袖,眼底满是急切,“舰长,关于念芷姐和我大哥的事……”
“行了!”司星炎压下了何沐晴的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然后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朗声说道:“诸位,关于五年前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不过这里人多眼杂,还请大家随我移步到大休息室,我再向大家详细说明。”
几分钟后,众人跟着司星炎来到了之前的那间大休息室。此时,休息室里所有人齐聚一堂,就连之前在另一间休息室里疗伤的叶家十杰和在观赛台上做直播的桃夭夭也都在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