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三哥、四哥,大哥他什么时候突破圣人境的?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也太见外了吧?”何沐晴鼓起腮帮子,气鼓鼓地质问道。
何惊涛挠了挠头说:“小妹,我们是真不知道大哥突破到圣人境了,我们甚至这几年都没见到过他,若不是因为这次古武术大会,父亲强行让他出关参赛,我们恐怕到现在还见不着他呢。”
何沐晴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鼓着的腮帮子慢慢垮了下来,眼里满是惊讶:“啥?你们这几年都没见过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惊雷叹了口气说:“是这样的,五年前,大哥他从京都大学毕业回到家中后,情绪就变得异常低落,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生机一般,整日里郁郁寡欢、借酒消愁。我们都很担心他,但无论我们怎么询问,他始终都不肯透露半句关于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
何惊涛接过话头,声音压得更低了些:“父亲瞧见他这副颓废的样子,发了好大的火,却又劝不动他,最后没辙,只能把家族禁地的‘静心崖’开放给他,强行把他送去那里闭关自省。这一闭,就是整整五年,期间除了定期送吃食的佣人,谁也没见过他。直到你回来的前几天,他才出关的。”
“五年前?念芷姐也提到了五年前!所以五年前大哥和念芷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何沐晴眼中的疑惑几乎溢于言表。
擂台上的青色风暴还在呼啸,何乘风立在风暴中心,墨色锦袍纹丝不动,只有发丝随着领域内的气流轻轻浮动。
金奎望着那裹住整个擂台的青色风暴,握着锤柄的手不自觉收紧:“该死,没想到竟然还有后手!不过不打紧,我还能对付!”
何乘风抬眼看向金奎,眼底没有半分轻视,只有一片沉静的波澜。他指尖轻转,追风剑上的青色光晕愈发浓烈,连风暴边缘的气流都跟着加快了旋转,卷起的碎石在半空凝成细小的气旋:“你的招式很刚猛,若是对上其他古武者,恐怕极少有人是你的对手,但可惜你遇到了我!”
何乘风话音未落,足尖猛地在青石砖上一点,如同疾风一般掠过十几米的距离,青色剑气裹着气流,在他身后拉出半米长的残影,眨眼间便冲到了金奎跟前。
金奎瞳孔骤然收缩,仓促间将巨锤横在身前。“铮”的一声巨响,青色剑刃与金色锤面狠狠相撞,震得擂台青石砖都微微发颤。
然而下一秒,长剑势如破竹一般击碎了巨锤的锤头,金色碎片如破碎的星辰一般四散飞溅。巨大的冲击力余势未减地落在金奎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轰飞了出去,像断线的风筝般砸落在擂台边缘,激起一片碎石。
金奎闷哼一声,挣扎着想撑起身,却在刚站起来后,双腿一软又跌坐了回去。
“不行了!”金奎举起一只手来晃了晃,声音带着几分脱力的沙哑,“我认输!再打下去恐怕我也赢不了,何大少实力强劲,我甘拜下风……”
十分钟后,何乘风回到休息室,他刚卸下佩剑,就听到“嘭”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之前的那名白袍老者闯了进来。
“何乘风!你这个逆子!老子今天要打断你的腿!”老者一进门,便抄起手里的拐杖,朝何乘风的腿部扫去。
何乘风眼疾手快,反手抓起追风剑,剑鞘精准挡住拐杖,在“当”的一声脆响中,拐杖被震得微微偏移。他眉头紧锁,望着眼前怒气冲冲的白袍老者,语气带着几分冷意:“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别叫我父亲,我没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儿子!”老者见一击不中,手腕一抖,拐杖瞬间变招,从横扫改为竖劈,直砸何乘风肩头。
何乘风稍一侧身,拐杖几乎贴着他的身体砸落,将地面的青石砖砸出一道浅坑,碎石飞溅。何乘风攥紧剑鞘,语气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什么不知廉耻?你们今天一个个都跑来给我扣这些莫名其妙的帽子,真当我没脾气是吗?”
话音刚落,何乘风猛地将追风剑斜劈向老者的拐杖,剑鞘狠狠砸在杖身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老者的拐杖被震得险些脱手而出。
“好小子!翅膀硬了,都敢跟老子动手了是吧?”老者攥紧手里的拐杖,眼底却闪过一抹兴趣,“我倒要看看,你小子在静心崖的这五年,实力到底成长了多少!”
老者话音刚落,足尖猛地蹬地,白袍如鼓满的风帆般扬起,拐杖带着破空声直刺何乘风心口。
何乘风没有回答老者的话,只是眼神一凝,手腕翻转间,追风剑已出鞘半截,清冷剑光如寒月破云,精准格开刺来的拐杖。剑鞘顺势下沉,带着凌厉的劲风扫向老者下盘,动作快得只留一道残影。
“呦!终于舍得让剑出鞘了?”老者不惊反笑,足尖在地面一点,身形陡然拔高,避开剑鞘攻势的同时,拐杖自上而下划出一道弧线,杖头凝聚起淡青色的光晕,带起几分古武炁劲的压迫感。
何乘风脚掌碾地,身体如风中劲竹般向后弯折,堪堪躲过拐杖的劈击。待杖风擦着鼻尖掠过后,他猛地直起身,手中长剑嗡鸣作响,青色剑气顺着剑刃流转,与老者拐杖上的光晕狠狠撞在了一起。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