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画面中的这名女子,脸上妆容早已被泪水冲得一塌糊涂——黑眼线晕成浑浊的墨痕,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处积成暗沉的印子;粉底脱落后露出底层苍白的肤色,唯有眼下未完全花掉的亮片还闪着细碎的光,像没擦干净的泪痕;唇釉被反复咬得卷边,斑驳的红絮混着嘴角的水光,显得狼狈又脆弱。
她被两名戴恶鬼面具的男子死死按着胳膊,肩膀止不住地瑟缩,泛红的眼眶里满是惊惧,看向镜头的眼神里还藏着一丝求救的渴望,让人一眼就揪紧了心。
“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江以柔?”桃夭夭一脸诧异地看向司星炎。
“自然是请她为五年前发生在她生日聚会上的那件丑事做解释喽!”司星炎说着,朝画面中的江以柔挥了挥手。
“混账!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绑架我,我告诉你,我可是京城江家的大小姐,你们……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我爸绝不会放过你们!”江以柔的声音发颤,却仍强撑着豪门小姐的矜傲,试图用家族名号震慑方。
“江小姐,你不用紧张,我们把你请来纯粹是为了向你打听一下五年前的事。”司星炎目光如寒潭般锁着画面里的江以柔,语气听不出半分波澜,却字字带着施压的重量。
听到“五年前”三个字,江以柔的身体明显往后缩了一下,原本瑟缩的肩膀骤然绷紧:“什么五年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司星炎没接话,只是朝龙五抬了抬下巴。龙五立刻上前一步,取出了一部平板电脑,对着上面的资料读了起来:“江以柔,京城首富江家的千金,毕业于京城大学工商管理系,五年前在校期间,曾以庆祝生日为由,伪造何乘风的邀请函邀请叶念芷赴宴,同时安排人化妆成何乘风的样子和七名妓女在客房内演戏,故意引导叶念芷撞见,以此破坏二人关系。”
“什么?五年前的那件事竟然是演戏?”桃夭夭惊呼出声,她冲到通信画面前,大声质问道:“江以柔!我和念芷把你当闺蜜,你竟然用这种龌龊的手段算计她!”
“知夏?念芷?你们怎么和绑匪在一块儿?”江以柔通过通话视频看到了桃夭夭和叶念芷,顿时脸色一白,急忙辩解道:“你们……你们别听他们胡说,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我们可是好闺蜜啊!”
“是毒闺蜜吧?”司星炎冷笑一声,抬眼扫过画面里脸色煞白的女人,语气里满是嘲讽:“好闺蜜怎么可能干出这等破坏别人姻缘的事?”
江以柔怒瞪着司星炎,吼道:“你闭嘴!我根本没做过这些事!休要污蔑我!”
“看来不拿出铁证,你是不会认的。”司星炎眼神一冷,冲龙五抬了抬下颌。龙五立即对着通信画面中的那两名戴面具的男子比了个手势。两人会意,退到了视频画面外,不一会儿功夫,两人又押一名鼻青脸肿的青年男子上来。
那名男子一上来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饶道:“饶命啊!求求你们放过我,不要再打我了!我说!我什么都跟你们说!”
“少废话!”一名面具男子踹了他一脚,威胁道:“把五年前你做过的事好好交代清楚!若有半句假话,把你骨头拆了喂狗!”
青年男子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连滚带爬地往前挪了两步,指着江以柔,大声说道:“是她!是江以柔让我干的!五年前她找到我,给了我十万晶,让我在她的生日聚会上戴上何乘风的人皮面具,然后假装和一群妓女聚众淫乱。而她则故意引导叶念芷撞见这一幕,好让叶念芷误会何乘风!”
“你撒谎!”江以柔的尖叫刺破空气,她指着青年男子的鼻子吼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肯定是你收了他们的钱,故意来栽赃我!”
江以柔说着,就要上前撕打青年,却被身边的面具男子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哼!你这个臭女人,就知道你会过河拆桥,所以当时我特意偷偷将你跟我说话的内容录了音!”青年男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旧款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一阵嘈杂的电流声过后,江以柔娇纵又阴狠的声音清晰传出:“你要做的,就是让叶念芷看见你和那七个女人亲密的样子,尺度大一些也没关系,只要她跟乘风学长闹掰,那么学长就是我的了……”
“好哇,江以柔!果然是你!”桃夭夭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画面中的江以柔,怒斥道:“念芷把你当亲姐妹,曾经帮了你一次又一次,你却背刺她,真是个白眼狼?”
“你住嘴!”江以柔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打断桃夭夭,原本苍白的脸因愤怒涨得通红,眼眶里的惊惧被歇斯底里的疯狂取代,“你这个偏远城市来的野丫头,也配来说我?”
“你!”桃夭夭被这句刻薄的话噎得气血上涌,指着江以柔的手指都在发颤,刚要发作,却被叶念芷轻轻按住了肩膀。
“没错!就是我做的!”江以柔突然像是破罐子破摔般嘶吼出声,脸上的疯狂彻底压过了最后一丝伪装,“是我伪造邀请函,是我找人演那场戏,是我故意让叶念芷看见!我就是要让她痛苦,让她离开何乘风!”,
叶念芷往前站了半步,目光终于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