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是咱们校女篮的队长,你不认识也可能见过。’”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还不是你阳哥死要面子活受罪。”教练把烟掐在台阶上,火星子碾成一条黑线,“他怕你们笑他,更怕自己笑自己。白天训练他还能用跑动堵脑子,一静下来就全崩了。今天比赛日,他昨天晚上给我发短信,说他首发肯定是不行了,而且如果让他坐替补席,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给球队泄劲。我回他:‘那就别来,自己好好调整。’”
我捏扁矿泉水瓶,塑料发出清脆的“咔啦”声,像替谁把一句脏话咽回去。“那他人在哪儿?”
“现在应该在宿舍哭呢吧。”教练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冲我伸出手,“走吧,一起过去。别劝,也别骂,陪他坐一夜就行。等晚一些,他要是还走不出来,我们就拉他去操场跑十圈,跑到他自个儿把那口浊气吐干净。”
我握住他的手,掌心都是老茧和烟味。
起风了,风很冷,吹得我把外套重新穿上。
不过此刻有人比我更冷,阳哥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眼光这么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