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震动,竟然是斌哥。他语气急切地说:
“兄弟,明天的合作可能有点变故。”
我的心一紧,连忙问怎么回事。
斌哥大致讲了下情况:
“合作是不会变的,只是我让秘书整理了一下以后三年依旧和我公司合作的公司,我感觉人数有些超过了我的预想,现在就是我不想出那么多的钱,但是我还是要和秦院长合作。你看看,这怎么办?我总不能明天再狮子大开口吧,所以我只能让你今天就跟秦院长谈谈。”
我思索片刻,安慰他别慌,说不定还有转机。
挂了电话,我更加心烦意乱,这居间费看来没那么好拿了。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我直接拨通了秦院长的电话。
——
“张泪?”秦院长的嗓音依旧低而稳,却带着通宵未眠的沙哑,“你说,我听着。”
我开门见山:“斌哥刚来电,合作不变,但他那边三年总人数可能远超三千,费用压力一下子上去。他不好意思明天现场砍价,想让我今晚先跟您透个气——看能不能把单价压一点,或者分阶段递增。”
听筒里沉默两秒,才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把肺里的烟全吐出来:“压单价……我现在给银行的测算就是按八百到一千做的现金流,再低,备付金就填不上,土地转性最后一道章也得押后。”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可我也不能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啊。”
我没接话,给他留空白。
“这样吧,”他像是咬牙做了决定,“你跟王总说,三年框架不变,总人数不设上限,我给他一个阶梯价——”
“第一年,不论实际人数,统一按七百五结算;第二年,超出三千人的部分,按八百;第三年,超出四千人的部分,按八百五。银行那边我重算模型,设备商返点我让两个点,把利差补回来。”
说完,他又补一句,带着苦笑:“要是还嫌高,我就只能把自己绩效再砍一刀了,再低……手术刀都要当废铁卖。”
我轻声问:“那独家条款还保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