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敢出来,怕被杨威的人抓到,‘背篼’的活也没法干了,只好晚上偷偷在这里摆个烤洋芋摊,想攒点钱还账。
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差点被打得半死。
所以说啊,赌博这东西,真不是个好东西,你们年轻人可千万不能碰,沾了就容易上瘾,到时候怎么栽的都不知道。”
这时,杨老板添完煤,走到旁边的空桌子旁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油纸,慢悠悠地卷着旱烟。
他听着老板娘的话,忍不住开口说道:“话是这么说,可赢钱的时候是真风光啊!
人家常说‘打牌赌钱真君子,锄头镰刀该背时’,赢钱的时候,一晚上就能赚我们拼死拼活干一两个月的钱,谁能不眼馋?”
老板娘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睛一瞪,对着杨老板说道:“你眼欠人家是吧?那你倒是去赌啊!
把家里的锅碗瓢盆都卖了去赌!
赢了钱你风光,输了钱你去把你家里那几张嘴巴都缝上。”
杨老板被老婆一顿训,顿时蔫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小声说:“我就是随口说说,又没去赌……我去给炉子里再添点煤。”
说完,他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炉子旁,拿起火钳,假装忙碌起来,不敢再说话。
易芳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老板娘说道:“老板娘,看来你才是家里当家作主的人呢,老板还挺怕你的。”
老板娘被逗得笑了起来,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摆了摆手说:“哪里哪里,都是他让着我。
他这个人,就是嘴欠,心里没坏心眼,就是有时候爱说些没头没脑的话,不训他两句,他就不知道轻重。”
她说着,看了一眼杨老板的背影,眼里满是笑意,虽然嘴里在“吐槽”
,但语气里的温情却藏不住。
杨老板听到老婆的话,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嘴角偷偷向上扬了扬,继续埋头添煤,不再说话。
但唐哲心里却明白,唐忠之所以会输得这么惨,同样是被人家做了局,就像上次在家里他和田儒榜两个扯马鼓一样,只是唐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看不出来别人是做局吗?
也许,当局者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