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虚弱不堪的模样,心疼得无以复加,眼泪掉得更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
田夕薇看到他哭,似乎想笑一下安慰他,却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气若游丝地说:
“……没……事……别哭……”
陈羽墨赶紧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他想起怀里的花,小心地将那束盛放的粉玫瑰放在她的枕边,柔声道:“乖乖,辛苦了……你看,你最喜欢的粉玫瑰……”
淡淡的馨香萦绕在鼻尖,田夕薇的眼神温柔了几分。
回到病房,大家虽然都迫不及待想看看孩子,但还是先小心翼翼地协助护士将田夕薇安置回病床。
陈羽墨更是寸步不离,帮她调整枕头,盖好被子,擦拭脸颊,目光始终胶着在她身上,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过了没多久,褚医生亲自抱着一个包裹在柔软襁褓里的婴儿走了进来,笑容满面:
“来,我们的小公主收拾干净了,快来见见爸爸妈妈和家人们吧!”
家人们立刻欣喜地围了上去,看着那小小的一团,出低低的、充满爱意的惊叹。
“哎呀,你看这小鼻子小嘴!”
“真漂亮!
像夕薇!”
“这头真黑真密!”
病房里充满了欢乐和热闹的气氛。
然而,在这片温馨的喧嚣中,陈羽墨却仿佛置身事外。
他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一眼那个刚刚降临人世、流着他血脉的孩子。
他的全部世界,此刻只剩下病床上那个为他孕育生命、历经艰辛、虚弱不堪的妻子。
他坐在床边,握着田夕薇的手,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眼神里的心疼与爱意浓得化不开。
新生的喜悦弥漫整个房间,而他的焦点,唯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