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公孙善这样的一心求死的才是少数。
“……我也很怕死,方才我害怕得厉害,平静下来却在想我究竟害怕的是杀死钱云翼,还是在害怕差点没能杀死他,如果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做刚才的事。”
姜灼若有所思道,紧接着释怀一笑。
谢观澜点点头,并不多作评价。
或许,早在谢观澜送自己那一柄匕时,他就已经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幕。
日影西斜,中衣渐干。
姜灼避至树后,换好了衣裳,又与谢观澜一同走出了猎场。
“小姐——你方才到哪里去了!”
看见平安归来的姜灼,找了自家小姐一下午的铜花立马赶来迎接,却又忍不住地埋怨道。
“……马匹突然受惊,跑远了,我想去追,但没追到,倒是遇见了谢将军,见我迷路,便给我指了路,还把我送了回来。”
姜灼有些勉强解释着。
先前在白马寺,铜花是见过谢观澜的,还差点因行礼问题起了冲突,但如今见姜灼这么说,纵然气得腮帮子鼓鼓,铜花也只能先向谢观澜行礼道谢。
“多谢将军关照我们小姐。”
既生这样的险事,姜灼已无心再在猎场逗留,但谢观澜却还要继续进林,参与围猎。
临别前,谢观澜从马侧解下猎物,随手抛给姜灼,淡淡道:
“奖励。”
姜灼略一愣神,但还是下意识接过。
是两只中箭的野兔。
恰好是一黑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