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车站,剧组的人走下火车,就有眼尖的人看到了站在人群靠后位置的刘一民,一边冲刘一民招手,一边冲着后边的朱霖喊道:“朱导,刘教授来接你了!”
朱霖压着嘴角的笑意,她现在可是成熟稳重的大导演了,不能在演员面前表现出小女人态。
“嗯,大家下车注意安全。”朱霖淡淡地说道。
演员们快速有序地走下火车,朱霖冲着刘一民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微等一会儿。
站台上,朱霖将剧组的演员聚集在一起,大声地说道:“同志们,咱们的塞罕坝演出圆满完成了,从现在开始,除了道具组需要还道具外,其余的同志们可以直接回家了,给大家一天半的假期,后天正常上班。”
剧组的演员爆发出一阵的欢呼声,纷纷跟朱霖说着再见,走到刘一民旁边的时候,也笑着跟他打着招呼。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朱霖背着手笑着走到刘一民旁边,一双桃花眼往上一翻:“刘老师,来接谁啊?”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真是一双桃花眼,看狗都深情。朱霖那含情脉脉眼神加上调皮的语气,让刘一民忍不住笑出了声。
“来接人艺的大导演,我的妻子,孩子他——娘,怎么样?”刘一民念到“娘”字的时候特意咬的很重。
朱霖顺势挽住了刘一民的手,调侃道:“刘老师,心眼可真小,我叫‘娘’可没其它的意思。”
“哈哈哈,走,回家还是回人艺一趟?”刘一民握住了朱霖的手。
“朱导要先汇报一下工作,走吧,刘老师,送我去人艺。”
刘一民带着朱霖来到人艺,两人一起走到曹禹的办公室。
“快进来,在塞罕坝的几天感觉怎么样?”曹禹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刘一民和朱霖,赶紧让两人坐下。
“现在塞罕坝上下一片勃勃生机,同志们都在抓紧育苗植树。我们这次去,算是给春季造林会战的同志们提提气。坝上的同志们轮流下坝看话剧,个个热情高涨。”朱霖笑着说道。
曹禹将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递给朱霖:“看看吧,这是塞罕坝林场的同志们发来的感谢信,感谢你们能深入一线演出。”
朱霖接过认真地看了一眼,看到上面一个个感谢的词眼,乐得合不拢嘴,感谢信的力量跟锦旗在单位里的概念差不多。
谈完朱霖的事情,曹禹看向刘一民,跟他谈起《特赦1959》引起的大讨论。
“你这篇文章在老干部里面引起的讨论力度,甚至比街头巷尾还大。各机关不仅内部在看,而且还在学习。一些人是被放出来的,更多则是把他们抓进去的人。
当年不仅被抓的人不理解,就是抓他们进去的人,也都不理解,一些人是刽子手,为什么对他们那么宽容!你这篇文章,也很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特赦1959》比《决战岂止在战场》好就好在这方面,通过功德林工作人员对待战俘的思想转换回答了“为什么”这个历史问题、
犯人和监狱管理人员在开始都是一种相当拧巴的心态,这心路历程都在书里表现了出来。
“老沈说,中顾W里面的一些老同志看完之后,拿着杂志去找熟悉的老朋友聊天谈谈过往。你看报纸了吗?《以更大的政治自信去进行改革开放》?”
刘一民从包里将报纸拿了出来:“老师,刚看完。”
“这不是一个人写的,是多位委员写的。改革开放之后,不仅仅是人民群众,就连许多D内同志看到国外发展的那么好,开始迷茫起来,没了自信。首长们在讨论,如何树立政治自信的问题,咱们文艺界要发挥更重要